依佐伊佑

​(上)

我决定重新认识一下现在的自己。

认识她,就像是阴天被一滴雨砸在了头顶,伸手望天,却发现并没有下雨。缘分或许有些牵强,倒像是一种巧合,如果是别人砸在了头顶,也许就并不是她了。说起这段经历还是夏天的时候,炎热的天气炙烤着这座没有耐心的城市,催促着人们急急地赶路,油的发亮的道路像是铁板,撒上孜然就可以溅起阵阵花火。直到晚上这股热气并没有消散,与朋友聚会后的宿醉并没有让我有任何些许的释放,反而肠胃的反应和唱K后嗓子的阵痛令我更加沮丧。回家后在经历了一阵难熬的上吐下泻后,便直接倒在床上不省人事。

早晨醒来的我,发现自己躺在并不属于自己的床上,周围的摆设也有些奇怪,第一反应便是这并不是我的屋子。我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手机,发现已经10点多了,

“不好!早上9点还有一场会要开啊?我这不是已经迟到了吗?”

可是仔细一看却发现,这根本就不是我的手机啊?我赶紧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衣物,是一件陌生的小熊图案的卡通睡衣······依着自己这种要强的性格怕是八辈子都不会买这种睡衣的。

突然有种奇怪的想法涌上了脑袋:我这是穿越了?

既然不属于我的世界了,岂不是会议也不用去了?我有些开心的翻下床,还好不大的房间里有一个落地镜,可是站在镜子里的是另一个女孩的模样,身高相比我原来的大高个子矮了一些,好像只有一米六五多一些,五官精致有些可爱,眉眼之间透露着一丝清纯,完全就是一副刚刚大学毕业的学生模样。

“这小姑娘的样子还挺可爱的呢。”我心里想着,可是还是有些怀念我之前的那副样子了,唉,怎么会这样呢。

我决定重新认识一下现在的自己。

我开始在房间里探索起来,桌上摆着一台笔记本电脑,旁边整整齐齐摆着一些笔记本,桌上的小书架里还有一些经济学的课本和初会的辅导资料。笔记本上整整齐齐的记着笔记,还有小纸条在页边贴上了可以方便查找的书签。

“看来还是个学霸妹妹呢。”我心里想着开始一个抽屉一个抽屉的拉开,抽屉里都是一些杂物,化妆品面膜还有常用药品什么的。只是最底下的一个抽屉是上着锁的,怎么也拉不开。我抬头望了望房间,发现衣架上有一件外套,在口袋里探了探发现了一串钥匙。

在挨个试过之后,抽屉的锁被我打开了,抽屉里竟然摆着一把檀木戒尺,戒尺一旁是用来装戒尺的布袋。我把玩着戒尺,轻轻在手心里试了试,还挺疼的。

“这小家伙,不会还是个圈里的吧?”我暗暗想着,心里倒有些期待。

正当我陷入自己的幻想时,电话却响了起来,备注是一个单字‘姐’。我平复了一下心情,接通了电话。

“喂?”

“还喂,姐都不会叫了是吗?”电话那头的语气严肃的有些生气的样子。

“额···姐···”

“你睡迷糊了?不是说早上九点吗?人呢?”

“啊····?”我突然觉得有些后怕,不会是没有去开会被发现了吧?可是我的通讯录里没有这个备注啊?

“啊什么啊?睡过头了是吧?带着你的作业来找我!”

“可是···姐,在哪啊··?”我有些诧异,便脱口而出。

“我家啊?怎么,我家在哪都忘了是吧?你可真行了!给你10分钟,晚了后果自负!”

那边的声音戛然而止,只剩下嘟嘟嘟的忙音。我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是什么心情,只是我现在有些蒙了。我拿起那部手机,还好手机有指纹解锁的的功能,可以试出来。我习惯用食指,可是并没有解开,手机震动的嗡了一下,像是对我提出了怀疑。想了想使用习惯,我试了一下中指,结果还是震动的嗡了一下,对我提出了更多的怀疑。仿佛发现了今天使用它的主人有些奇怪。

“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手机呀?”

试了好半天,终于是打开了手机的锁定。我硬着头皮翻找了半天聊天记录,才从半年前的记录里翻到了一个小区的地址。在衣柜里胡乱翻找了一件寸衫和一条短裙便出门了,走到半路才想起来好像是要带什么作业,又折回去将课桌上的几本经济学的资料用布包装着跑出门。路上的景致显得有些复古,好像只有小时候才会见到这样的大帆布招牌。翻了半天也没有从手机里找到个像样的地图软件,问了沿街商铺的大叔大妈才勉强找到了记录里的小区。

我在小区里转悠了半天才找到那栋楼,老式的防盗门铁皮耷拉在铁栏杆上,仿佛用手搓一下就能掉下来很多。我平复了一下心情,刚准备敲门,门却突然开了,伸在半空中的手愣在了那里,门里的姐姐也被愣了一下。

“你今天怎么了?这么晚才来,我都要出去找你了!”

“我····”

“别我了,赶紧进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大姐姐拉着我进了屋,屋子里不大却非常整洁,我蹑手蹑脚的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换鞋啊,愣着干啥?今天吃错药了?”

厚实的巴掌拍在了后脑上打得我一机灵,我捂着头暗暗皱眉,将鞋子脱下放在一旁,她却抬手把我耳朵揪着像拎小朋友一样把我拎进了屋。一直到房间里她才放我下来,我痛得大叫,不停的揉着耳朵。她像是轻车熟路一般,坐在床上,一把将我往她的腿上一拉,我突然觉得这姿势有些不妙,可刚想着呢裙边就被掀了起来,紧接着纤细的手指插进了我腰间的内裤,马上就要把它们拉下来,我猛地回头拽住了她的手

“你干嘛啊?”

“什么干嘛?揍你啊!我看你今天真的是吃错药了···”

她的左手一把拽住了我刚刚阻止她的胳膊,反绕了一圈便被她别着摁在了后背上,右手熟练的将我的内裤扒拉到了大腿上,我刚想挣扎,可一动双腿内裤就失去了支撑,一下子滑落到了脚踝上,随后又落在了地上。

“你动什么?迟到一小时加不听话,看来你今天是真的吃错药了。那我就有必要好好给你长长记性了。”

“啪!”

她的巴掌突然响亮的抽在了我的光屁股上,我疼的叫了起来,刚想挣扎就被她摁的死死的。

“啪!”

巴掌又重重的落在了另一半的屁股上,我感觉自己的脸已经烫了起来,不停的想着自己虽然也是圈子里的,但毕竟是主啊,怎么会在这被打着屁股呢?还是光着屁股挨打。不过眼下来看,我必须先挨完这顿打,才能想接下来的事情。我似乎成了一件玩具,她把玩着,并不着急,我把头埋低,像是一只大难临头的鸵鸟,想把自己藏在土里。她的手臂摁着我的腰间,手上有规律的拍打,就像是惩罚自己的女儿一样。

不过很快这种疼痛不再那么明显了,反而有一些特别,巴掌的声音是有魔力的,双臂似乎被一种力量侵蚀而瘫软,而这种力量传到了眉间,控制着我的呼吸,把我带到了另一个领域。又是那种熟悉的感觉,心间放了一块刚刚拨开的糖,不一会儿就吸引了无数的蚂蚁,每一个触须都勾动起皮肤上的毛孔,随着律动电击着脑中的每一个末梢。随后,她打在我身上的每一下都伴随着我的轻哼,这种感觉不像是疼,倒像是一种瘾。

她似乎觉察了我的异样,手上加了力度。是疼,疼又把我唤醒,像是经历了一次奇妙的战斗:一只天使和一只恶魔在战斗,恶魔把我摁在水里,天使把我拉上水面。身体像是被撕扯着,心头的痒和身后的疼在争夺着我身体的最终归属权。

她的巴掌停了下来,在我的帆布包里翻找着什么

“给你布置的题,写哪去了?”

“啊??”

“怎么给我的这个设定里,这个小丫头这么不乖啊!”

我心里暗暗想着,要是自己是这个小姑娘的主,一定会把她的小屁股打烂。可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对······眼下我才是那个小姑娘啊!如果我是这么想的,那眼前的大姐姐岂不是······

“作业也不写,我说怎么不记得见我呢,小屁股不想要了是吧······戒尺呢?”

她将我从她的腿上弄下来,我没撑住一把摔在地上,她却以为我偷懒,朝着我吼了一声

“跪起来!问你话呢!”

我吓得赶紧跪直,愣的懵懵的,完全没办法将这悬殊的身份转换过来。这才想起来,当时在抽屉里找到的那把黑檀木戒尺,心里后悔的很彻底为什么不把它带过来,如果有后悔药的话····啊不对,要是带过来,岂不是要被那戒尺打屁股吗?那戒尺打在屁股上·····还好没带。

“我我我···我忘在家里了···”我支支吾吾的回答,心想着没有工具,这场惩戒应该就能快点结束了吧。

“忘了?啊···行,等着”

她起身从床头拿出了一样红色的橡胶板,我可太了解了,那是小红······

“既然忘了,那就用这个吧!”

“别别别···别用小红啊,那个疼····”

“哟,我没给你见过,你上哪知道的这个名字?疼···疼就对了,不然记不住!”

我听了腿差点软下去,看着她拿着那小红一步一步的朝我走过来,就像是一只狮子,走向一只孱弱的猎物,绝望、惊恐,我不禁抖了起来。她不紧不慢的重新坐好,拿着小红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大腿,我知道这顿打再也躲不掉了,便慢吞吞的站起来重新趴到她的腿上。

“啥啊?起来!”

“啊?”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话,问的有些蒙圈。

“衣服脱了···”

细语轻声胜过了每一句命令式的吼骂,我不太流畅的解着裙子,双手伸进腰间,短裙也掉在了脚下。我双手本能地挡住了前面的羞处,想着自己本来是主,可在这世界里怎么成了贝啊?刚才的一顿巴掌直打得屁股上现在还隐隐作痛,可接下来这顿小红可怎么挨啊···

“还有上面···”她拿着小红,点了点我的肚子。

“啊···?”

“动作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我双手不情愿的解着衬衣的纽扣,缓缓脱了上衣丢在一旁的床单上,又将内衣脱下摆在衬衣上。我静静地站在了她面前,害羞给我的脸上染了色,让我的双腿发软,我一刻都不想这样一丝不挂的站着,双手紧紧贴在胸前却发现羞处还露在外面,手忙脚乱的竟一时遮不过来,她看着我这滑稽的样子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现在知道羞了?早干什么去了?趴我腿上来···”

她温柔中又带着一丝严厉,仿佛一切都不可置疑,我缓缓弯下身子,趴到了她的腿上,双乳的追涨感让我本能地用双手撑住了地板,她腿上牛仔裤粗糙的质感触碰到了肚子下敏感的皮肤,又不自觉向上撅了撅屁股,脚趾轻轻点着地板。她看我总算是安分了下来,便将腿微微分开,我感觉脚尖离开了地板,双腿完全被悬空了,我突然紧张了起来,撑住上身的手臂也不停颤抖了起来。

她把小红轻轻在我的两片屁股上点了点,随后又拿开了,我感觉风声逐渐靠近了自己的光屁股,猛地一下,屁股上便挨上了打。

“啪!”

疼痛在我的左半边屁股上炸裂开来,随后又迅速刺穿了我的后背,像是一箭射在了我的大脑里,迫使我喊了出来。身为主的我清楚的知道,小红的疼痛会是多么的强烈,可如今真的打在我自己的屁股上,竟然是这样的难熬的疼痛。

“啊!”

一种像是能抽离皮肉的疼,左右循环着在我的两片屁股上炸裂开来。虽然这身体并不是我自己的,但我的意识却能清楚的感受这一切,她的每一下都是十足的、不带水分的抽打,每一下都会让我不自觉的抽动着那无助的两块肉,每一下都伴随着我绝望的喊叫。疼痛让我的双臂颤抖,撑不住自己的上身,便猛地栽下来,我本以为会一脸砸在地板上,可这小妹妹的上半身没有那么长,虽然失去了双臂的支撑但还未触及地面,只是悬在半空无助的吊在姐姐的腿上。

“啪····啪”

屁股上的疼痛不断的袭来,我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还在被裸罚的羞耻,悬空的上身和双腿让我完全没有办法做出任何可能的抵抗动作,只能被动的忍受着小红的抽打。我的内心渴求着,渴求着她能快点结束,渴求着她能饶了可怜的我,不打的那么重。可迷惘中我的脑海里有另一个相反的愿望,我渴求着能慢点结束,渴求着下一板疼痛的抽打。我似乎经历了一次奇妙的战斗:一只天使和一只恶魔在我的意识里发生着战斗,天使让我喊出放弃,恶魔捂着我的嘴不让我说。我并不清楚谁赢了这场战斗,只是感觉姐姐手中的小红慢慢停了下来。

疼吗?”

我点点头;

“这样的力度受得了吗?”

我显得有些迟疑,但还是点了点头;

“还要继续吗?”

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你要是默认了,我就继续了”

我没有做出回应,而是重新用双手撑起了上身,努力向上撅了撅已经红肿不堪的两片屁股蛋,闭上了眼睛。

“啪!”

“啊!”

这次的疼,比刚才的更加强烈。打在红肿屁股上的小红显得更加难熬,尖锐的疼伴随着嵌在皮肉里的酸,让每一下小红都显得更残忍。疼痛让我蹬直了双腿,每一下都可以让我伤处的肌肉剧烈痉挛,每一下都足以让我后悔刚才的决定。不过,那种感觉似乎又回来了,我感觉双腿间似乎有一些液体在流动,顺着我的大腿如蚊蝇一般的叮咬,总是幻觉着液体流过的地方泛起了一行叮咬过后的肿包,疼痛又能缓解这种奇痒,同时好像流出了更多的液体。

我好像陷入了一圈没有终点的死循环。

屁股上难捱的疼痛,抓挠着克服它的奇痒,直到被抓的破皮,这是一种久违的疼,又是一种没有体会过的痒,这是我当主动时,完全没有体会过的感觉。疼痛战胜了不可忍受的痒。而疼似乎并不满足,需要更疼才能把你唤醒,它唆使着,像是破皮的伤口,像是想让你把酒精倒在伤处,让你失声痛哭,让你惊叫呼喊,让你获得释然···

而最后拯救我的,依然是疼,让我恢复理智;当快感消失,唯剩下身后的阵阵疼痛,大姐姐轻轻将我扶起来,让我在床单上趴好。我趴在床上,她望着我挂满泪痕的脸,而我却隐隐盖住了嘴角的笑。她轻轻抚着我已经凌乱不堪的头发,摸了摸我的头顶,我害羞的将头埋进了胳膊。

我感觉到她也把额头轻轻贴在了我的额头上,随后是她的脸颊,又轻轻在我额头上亲了一口,我像是浑身触电了一般,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贯穿了自己的灵魂。

“谢谢你~姐姐”

我把头埋进了手臂,她把我搂进怀里。

“这是你,第一次跟我说谢谢哦~”

“啊···第一次说嘛?”

“不过,我也是第一次打你这么重····下次可不许这么不乖了!”

她的手指轻轻在我的鼻尖上刮了一下,我开心的冲她笑着,丝毫不记得眼泪此时还挂在脸上呢。她从冰箱里拿出准备好的冰块,用毛巾裹着放在我红肿不堪的光屁股上,轻轻揉着,冰敷缓解了屁股上的疼痛。姐姐留我在家吃了午饭,见我被打肿了屁股,还端着饭碗来床前喂我一口一口吃着。光着身子虽然让我有些不好意思,可是美食的味道还是让我把这些都忘的一干二净。吃饱之后,我也觉得没有刚才那么疼了,姐姐将我扶起来,又帮我把衣服穿好。

“下个星期,把这周的和上周没写的补上!到时候我检查,你要是再忘,就把你的小屁股打得更肿,听到了没?”

“听到啦!”

从姐姐家出来,我便拖着一屁股的伤,往家里走着。这段路不远,走一遍便可以记住。我回到家,屁股刚一挨上椅子便疼的弹了起来,龇牙咧嘴的不停的揉着伤处。我没有办法,将床上的枕头垫在椅子上才勉强坐下,忍着隐隐的阵痛,开始补着那份作业。其实前面的讲义中稍微找一找便可以填出来,一下午的时间,不仅补完了之前没有完成的作业,也做完了下周的作业。

我站起身来,感觉内裤似乎紧紧地贴在了屁股上,我刚想整理一下,却发现好像比我想象的要更紧一点····它好像粘住了。我几乎是嚎着才将内裤和屁股分开,我脱下短裙和内裤,站在落地镜前检查自己的屁股,还好没有破皮,刚才粘上应该只是坐的时间太久了。

我感觉肚子有些饿,一看表已经六点多了,找了一圈也没有在房间里找到吃的,我显得有些失望。便一下躺在床上,屁股上的疼痛让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但折腾了一天总归还是累得不行,缓缓地我进入了梦乡。

半夜,我被尿意惊醒,一睁眼,我竟然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似乎下午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我自己穿着制服躺在床上,手机也只剩12%的电量,在一旁提示我要不要进入省电模式。我把手伸进内裤里,摸了摸屁股,发现根本就没有红肿的迹象,仍然好好的在那里。

方便之后,我在镜子前又看到了熟悉的自己,熟悉的脸,熟悉的着装,我还是有些怀疑,在镜子前我缓缓脱下内裤,仔细检查,发现根本没有受伤的痕迹,仿佛被小红抽打的红肿不堪的屁股,像是梦里出现过的一般,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枕头完好的放在床上,并没有出现在椅子上。房间的书桌也没有任何作业本,只有一堆被翻得杂乱的物品。

可是为什么会有那么深的印象,那么真切的痛感?

难道···不是梦?

第二天,我如往常一般去公司,而我倒像是个刚刚来公司的新人一样,回头率达到了百分之一百,同时还窃窃私语的偷偷看我。我心里纳闷,又怕是早上化妆梳头的时候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步骤,弄出了什么惊艳的造型,连忙跑进了厕所里。

看着镜子中无比正常的自己,我松了口气,不过又开始疑惑了起来。

为什么今天大家的样子都那么奇怪呢?

正在这时,部门主管任欢弈从厕所里出来,看到我在镜子前发呆,便在我屁股上重重拍了一下,我疼的跺脚,这才缓过来,揉了揉自己的屁股。

“我们的刘依佐小朋友,刚才在想啥呢?脑子转回来了?”

“啥?”对她的话,我显得特别疑惑。

“你可得请我吃饭啊,昨天会议不仅迟到,轮到你讲方案的时候,你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要不是我反应快,帮你讲了,你今天都不用来了。”

“啥?”听到这,我显得更疑惑了。

“你可别不认账啊,这顿饭你必须得请!”

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陷入了沉思

“你是说,我昨天来开会了?”

“那当然啊,不过你昨天就像是吃错药了一样,变了个人。”

我的思绪完全跟不上任欢弈的描述,呆呆地看着她。

“不过今天,也是像变了个人,不过变回来了。”

“那我昨天干啥了?”

任欢弈看我这么一说,便偷偷笑了笑。

“你该不会是,前天喝断片了,断了昨天整整一天??想知道吗也可以,楼下星巴克帮我带一杯燕麦拿铁,要低因的原萃浓缩,去奶泡的大杯,加两份香草糖浆,哦对要KidTemp的。”

我听着两眼翻着鱼肚子,双手叉腰白了她一眼:“你在这开药方呢?”

“哎呀,别急啊,你怎么还急眼了呢。这样吧,我点好了你给我带上来,我给你讲,这总可以了吧。”

其实心里还是挺想知道昨天发生的事情,我才被迫和她达成了一致。等我刚刚回到座位上,已经发现了自己的工作系统里蹦蹦跳跳的十几条未读消息,都是昨天没有处理完的事情。我只能静下心来一一处理。

研发部的顾恺轩拿着一叠材料放到了我桌上,我刚刚方案改的出神,他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这才注意到他。他高高的个子,总是穿着一件白寸衫,同那些油腻的有些秃头的研发工程师完全不一样,我心里的小兔砰砰跳个不停,想着刚刚竟然冷落了他,真想给自己两耳光清醒一下!

“你没事吧?”

关心的语气,真是直接要把我送走,虽然心里已经泛滥成河,但还是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啊···没事没事,就早上了,有点犯困 = = ”

“哦哦,那行。这是你昨天提的产品修改意见,我按你说的改完了,你看看效果。Demo在测试服务器上,地址我给你放在方案里了,你到时候看下。我先去忙了。”

“啊···啊,好好好,我先看看。那个···你注意休息。”

他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抬手摸了摸我的头。他竟然摸了我的脑袋!头皮中像是过了一股电流一般,头皮发麻整个人都变得酥脆了起来。

“你还是,昨天那个发型可爱。”

“啊···?”

“没什么,我先走了。”他掩着嘴,偷偷笑着走了。

虽然我觉得有些奇怪,不过看到自己的男神竟然跟自己有了接触,不禁还是开心的自己在座位上意淫了起来。只不过,突然间,企业微信里蹦出了一个消息,是任欢弈的。

“楼下,星巴克,帮我拿下咖啡,谢谢。”

“谢你个头!”

我嘴里嘟嘟囔囔的,怪她打破了我的幻想,明明脑海里就差一步就可以和自己的男神······我无奈的从座位上起来,到楼下的星爸爸店里拿了咖啡,进了她的办公室里。

“哟,这么快啊!”

我把咖啡放在她的桌上,转身便要离开,她却叫住了我。

“不想知道昨天的事情了?”

“想知道!可是我今天的事情还有很多。”

“没事,我刚刚让别人去做了。”

听到不用干活了,我便换了个脸色,笑眯眯的找了个椅子,到她旁边坐下来。

“嚯,你这变脸比变天都快啊!”

“那还不是,任姐关心我嘛,嘿嘿嘿~那我肯定不能板着脸啊~”

任欢弈偷偷笑了笑,喝了一口咖啡,然后转身对着我,脸上的笑容突然爆炸开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差点把刚才喝进去的咖啡喷到我脸上。

“有言在先哈,我说完你不许捶我。”

“那···得看你说了啥”我一本正经的开着玩笑。

“你昨天快10点钟才来,要不是我打电话给你,你估计一天都不会来。打电话的时候,你还问我,哪个公司,弄的我还以为你要辞职了呢。然后来了以后,你竟然扎了个双马尾来···哈哈哈哈哈,不行不行,我得笑会哈哈哈哈~”

听到这里,我脑子里嗡嗡的响个不停,在她的笑声中根本没办法想象自己扎着双马尾来开会的囧相。我的脑海中出现了画面:自己的奇异的扎着双马尾,出现在办公室里,不仅迟到被所有人注视,还要因为奇怪的发型被当众嘲笑,我望着公司高楼的窗外,真想一跃而下。

但是看到办公室的隔音玻璃外面,顾恺轩正好从里面的办公区出来,还举起手中的咖啡杯冲我笑了笑,我赶紧回了一个笑脸,刚好把一跃而下的想法堵在了里面。

“那,后来呢?”

“后来,就是产品研讨会了,本来应该你来汇报的,但是你站起来,一句话都讲不出来。我还以为你紧张了呢,看你平时那么干练,没想到关键时候你给我掉链子了。不过···原谅你是个新人,我还是站起来替你发了言。”

“啊···那个,任姐,不好意思啊···”我赶紧向任欢弈道歉。

“没事没事,不过你的提议倒是给了我启发···”

“我的提议?”我听了她的话之后,又开始迷惑了起来。

“对啊,你说交友的APP不应该只是有姓名和性别这些,弄的像是人口普查。你说追求灵魂上的共鸣,应该有两人都会懂的呓语。而交往方式不应该通过简单的姓名和照片,更多的应该是两人所受教育环境的交流。”

“我说过这些?”我心里想着,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

“好啦,你想问的,我都说完了,你现在该去忙你的事情了。”

“不是都交给别人做了吗?”

“是的,你有更重要的事情。看到顾恺轩给你的那份方案了吗?这次,你来做这个新APP的产品经理。”

“啊···任姐,我才刚入职一年,还有很多要学···”我赶紧推辞,毕竟这不是什么好事情,做不好工作可能都丢了。

“不用了,我想过了。在这方面,你能想到的,我想不到,所以你比我更适合这个产品。”

虽然心里有些摸不着底,但是还是勉强接了下来。

“如果记性不好,就把要做的事情,写在纸上!”

听了她的提醒,我还是完全想不起来我昨天的一丁点事情,脑海中仅存的也只有那小镇里的小屋,桌子上的经济学练习试卷,被哪个不知名的大姐姐用小红痛打了一顿光屁股。到底哪个是梦,哪个是现实,已经分不清楚了。不过我还是拿起桌上的便签开始将自己要做的事情,一件一件的记下来,毕竟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得了健忘症。

平心而论,在圈子里的一些交往习惯,却是让我对这个交友的APP有些独到的理解。我看着顾恺轩送过来的一份资料,又在demo里仔仔细细看了很多遍。将一些自己的想法,记在了便签上。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9点钟了,然而周围的同事还是没有要走的迹象。这时任姐倒是成了救星,她走出办公室

“今天大家都辛苦了,先到这里吧,明天早上不要迟到了!”

我脱着疲惫的身躯关上了电脑,在电梯里我几乎是飘着的。晚上的地铁显得格外的清凉,不过还好租住的公寓在地铁口,庆幸这么晚下班不用走很久的夜路。回到家里的,简单洗漱之后我便开始倒在床上睡了起来。

梦里的半夜时分,我睁开眼,发现自己又置身于那个奇怪的房间里。摆设就如同昨天的一般,课桌上摆放着经济学的课本。我本身很累,想着自己应该是在做梦,便换了个姿势准备入睡,可屁股挨到床垫的一刹那,一股剧痛便冲上了脑袋,似乎前天的那股疼痛又席卷了起来。我艰难的将姿势挪好,皱着眉头睡着,可后半夜我夜起上厕所,房间里的摆设又回到了原样,仿佛自己同时存在于两个平行的时空里一般,来回变换。

一瞬间,我仿佛觉得自己得了妄想症。

“可能我得去看看心理医生了···”我回到床上,倒头便开始睡了起来。

第二天,太阳当头,我赶紧惊醒,又突然有些费解。我想坐起身来,可屁股上特别疼,我用手摸了摸,它是肿起来的。

“我昨晚上明明定了闹钟的啊?怎么还是没有反应?”

而书桌上,卷子整整齐齐的摆放在那里,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时空里的房间。

我已经分不清哪个是现实,哪个是梦里了。我揉着屁股,艰难的起床,发现桌上多了一份便签,写着:

“上午10点,经济学辅导课,南湖苑1栋402室”

我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九点钟了。我怕又同上次一样,遇到一个会打屁股的坏姐姐,这次赶紧洗漱完走出了门。一路问着大爷大妈,找到了地址。这一天的生活,倒还是挺简单的,听一听课便好,其实大学的时候自己因为分差没有读到想学的经济学专业,这次倒算是在梦里帮我圆了梦。

我听着老师的讲解,屁股坐着显得非常疼,我努力不让周围的同学察觉出我的异样,便开始记笔记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老师讲着知识点,身后的刺痛让我精神集中的听着,等到老师讲完最后一个知识点,在黑板上写下一个问题,转过头说了一句:

“陈伊佑同学,你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所有同学的眼光刷刷刷地看向了我,我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不过我猛然明白了,我就是那个老师口中的陈伊佑。我站起身,因为刚才一直用心听课的缘故,很轻松便答出了老师的提问。待我坐下,同桌的女生悄悄跟我说:

“哇,你今天好厉害,怎么会的?”

“啊?不都是老师上课讲的知识点吗?”我显得有些木讷。

“那你原来怎么不会?哈哈哈哈,今天突然开窍了?”

晚上的时候,我躺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虽然说都是梦里吧,但是今天的这一切又那么真实。似乎在梦里睡着,就可以在现实中醒过来一般。我怀着疑惑,躺在枕头上慢慢进入梦乡。等我半夜里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在现实里了,不过身旁的手机屏幕却亮着,在漆黑一片的房间里显得非常刺眼,我转身想去关掉,可屏幕上却是便签的页面,上面打着一行字,写着:

“你是谁?”

(下)

“你不是陈伊佑吧?”

“嗯?”

黑暗里,手机刺眼的亮光晃得我睁不开眼睛,但上面的这一行字,和我经历的重重事情让我知道:我的身体有了另外一个掌控者,而我也同时也获得了另一个身体的掌控权。不过从她给我发的这句话里大概看得出来,我和她都对这件事不知情。既然如此,我们必须都得保持相当的了解,才能让彼此的生活不出乱子。

想到这里便根本没有睡意了,我拿着手机打开备忘录,想着需要给她写一些什么内容呢。想着想着,我突然发现她不仅需要认识我,可能还得代替我去上班,还得需要知道公司的人际关系,为了避免不认识还必要的得配上了一些她们的自拍照。想到这些,我不禁头疼起来,这需要写的也太多了,备忘录这得打到什么时候呢?惰性上来便无法抵抗,刚刚消失的睡意便又涌了上来,剥夺了大脑的控制权。

第二天一早,看着自己身上的卡通睡衣,就已经知道自己已经换了身份了。拿起手机发现今天是周天,我想着小姑娘今天应该也不用上课,回想起小姑娘给自己的留言,便赶紧起床坐在桌前,写了几句关于自己的自我介绍,还有些必要的人际关系。为了方便理解,我还特地用上了刚刚学会的思维导图的方式。做完这一切,发现已经是中午了,房子里有个不大的厨房,我在冰箱里找了些能用的食材,给自己简单做了一顿美味的午餐。

吃饱饱的我转眼间已经有些食困,便躺在了床上。感觉枕头底下硬硬的,好像有什么东西硌着,我随手便在枕头地下探了探,竟然翻出了那把有些精致的戒尺。午后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透过来,金黄色的光线映照在这把戒尺上,木头的纹路依旧清晰可见,显然这是这个小姑娘亲手磨出来的一把戒尺。

而我的思绪又跑到了那个不由分说狠狠揍了我一顿的大姐姐身上,虽然当时有一些诧异和生气,可是仔细想来,站在贝贝的角度思考,我好像平时也没有怎么听她们的解释,只是一味的记得去惩罚了。这样想来,多少也有些自责,不过自责中多了一些奇怪,我不禁自言自语了起来。

“怎么我也会自责了呢?主是不会认错的······”

不过我突然来了兴致,想要去见一见那个大姐姐。我赶紧起身穿好衣服,顺着上一次印刻在脑中的路线,来到了那位姐姐的家门口。可是敲了一会门,屋里没有回应。

“也许是不在家,有事出去了吧。”

我心想着,便走下了楼等着。楼下的大爷下着象棋,而周围的大爷围着看,我正想着无聊也便凑过去瞧了瞧。想起自己在钢筋水泥构成的笼子里,竟许久没有体会过这样的日子了,看着老头互相交谈时的笑脸,还有此刻难得的清新的空气,仿佛这是我的一场度假,一场我完全没有办法和时间去请的假。城市里的一切似乎我都无法忘却,无法释怀,太多的物欲困扰着我,让我为之付出了自己的时间甚至是自己的健康,但换了个身体生活的我,竟然很久都没有拿起过手机了,而我竟然无法想象自己是一个每天都要使用手机超过16小时的重度手机控。

我看着棋局看着入迷,猛地我发觉有人从后面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是那位大姐姐。我冲她笑了笑,她也顺手便拉起了我的胳膊。

“今天怎么想起过来了?作业写完了吗,别忘了这周我可是要检查的。”她放下手中买回来的菜品和自己的小背包,换着鞋子,也顺手将一副拖鞋递给了我。

“写完了···写完了,姐。就,想见见你。”我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虽然平时大大咧咧的,但多少还是有一点社交恐惧。

她用手挽了一下头发,笑了笑,温柔的嘴角仿佛彻底勾住了我的心。带着我一起走到了卧室里,我和她并排坐在床边,她捏了捏我的脸,说了句:

“你不是陈伊佑吧?”

“嗯?”

我被她的话惊到了,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你不用这么紧张,虽然我不知道你和她有什么秘密,但是我肯定你不是她。”

“哦?你是怎么发现的呢?姐。”我开始好奇了。

“比如,她就从来不会叫我姐,而是叫我的名字。”

她抬起头,双手撑着向后支在床垫上,歪着头看向我。

“不止这些,她从来不会忘记带那把尺子,还有,从来不会在我问她要不要继续的时候,突然沉默。”她的眼神中透露了一丝邪魅。

突然间我都点佩服这个姐姐,脑袋里的逻辑思维竟能如此的缜密和清晰,以至于发现了我这么多的疑点。

“刚开始我感觉是我想多了,想着你可能就是睡蒙了。只是太多的巧合凑到了一起,让我不得不怀疑。正好,你今天来找我,也更加证实了我的猜想。换做是她,是必定不会来找我的,因为她怕我怕的要命。”她的手放到了我的头上,捏了捏我的脑袋,像是脑袋上有两个小触角。

“所以可以告诉我,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吗?”她的手从我脑袋上拿开了,转而奔向了我的腰间,我感觉像是触电了一般,腰间一股奇痒让我一阵痉挛,躲开了她的手。

“看起来,我猜对了。”她低下头笑了笑。

“我,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觉醒来,我就在她的身体里了。之后就是你的电话,还有你的惩罚···不过我不怪你,因为我懂你的,从各个方面。”

“这么说,你也是···了?”她的话语带着一些试探。

“嗯···”

“那,我们之间的交流应该会更顺畅一些了。”

“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和她好像有些我不知道的机制,可能是睡觉,又或者是什么。总之每当我梦里的时候,我就会和她有某种互换,这种互换会在白天的时候停止,而那个时候,在谁的身体里,就全靠天意了。”我尽可能的规划自己的描述,让她听起来不那么像我在吹牛。

“看来,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故事呢。”她撇撇嘴笑了笑。

我有些不好意思,她却像是想起了什么,若有所思起来。随后,她索性直接躺在床上,双手张开,伸了个懒腰。猛地,她一把拽住了我的马尾辫,我失去重心,枕在了她的手臂上,她顺势一把将我搂进了怀里,动作熟练而精准。我和她四目相对,一瞬间的思绪竟有些模糊不清了起来。她的嘴唇在我额头上轻轻点了一下,触电一般的酥麻从眉间一路倾泻到脚踝,我的脸颊有些滚烫,甚至感觉到已经红的像一个大苹果一样。我赶紧低下头,用手背捂着脸颊想赶紧将脑中出格的想法冷却下来。

我的动作似乎也让她恢复了些许理智,我和她都冷静了一会,她起身拍了拍衣服,道一句:“跟我一起做饭吧,今天在我家吃。”我和她在厨房忙碌起来,她显得很熟练,做起菜来轻车熟路,甚至有些小时候妈妈做给我吃的菜,她也非常熟练。一会儿的功夫,她便弄出了一桌子的菜。

饭桌上,她看着我,说了句:“怎么,不想知道我是谁吗?”

我这才想起来竟然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她。她会心一笑,放下手中的筷子,起身从冰箱里拿出来了一个玻璃瓶,又从厨房捧来两个杯子,从里面倒出来一些在两个杯子里。她递给我一杯,我显得有些迟疑,毕竟也不知道是什么,凉凉的触感倒是有些想喝的冲动。

“尝尝看,我自己酿的米酒。”

我有些惊喜,毕竟米酒的味道自己已经快5年没有尝过了,曾经小时候如果考试考了高分,妈妈就会给我做好喝的桂花酒酿圆子,里面米酒的味道让我久久不能忘记。我赶紧喝了一口,熟悉的味道又来了,虽然少了桂花的清香,但能喝到已经让我非常开心了。她喝了一口,若有所思的望向窗外,低头沉默一会,终究还是打开了话匣子。

“我叫许粲,或者说,不是我的名字吧。是‘她’的名字。”

“嗯···?”我听了她的话,有些懵。

“其实,这具身体也不是我自己的。你刚才说的,我都懂,我跟你是一样的。我原来的名字,叫···,我想不起来了,不过我记得是一个男生。和我互换身体的那个女生,名字叫许粲,也就是现在我的样子。”她说着便喝了一口,低头沉思了一会。

“什么?姐姐,你也是···?”我原来以为只有我自己有这样神奇的事情,没想到这个姐姐也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怎么,被吓到了,哈哈哈···”她对我笑笑,只是眉眼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就好像是梦里就见过的一般。

“啊···没有没有,姐姐那么温柔怎么会···啊对不起,对不起,姐姐你继续说···”

“我和她互换的条件···哈哈哈,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是喝醉。”她对我笑了笑。

“啊?···”

“挺不可思议的吧。只要我和她都喝醉了,就可以互换身体,我们俩刚开始发现的时候就开始互相保证着戒酒,因为这样的互换打乱了我们原本的生活节奏,还是不互换身体的比较好。只是后来我因为应酬或是什么其他的事情,需要陪着同事、客户吃饭,难免要喝酒的;她又是个川妹子,下班去小酒馆听民谣,很难做到不小酌。根本做不到的。逐渐的,我们也就是熟悉了彼此的生活,开始适应这种互换了···”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又一次望向窗外。

“那···后来呢?”

“后来的有一天,我和她的互换就停止了,我在她的身体里,而她···再也没有换回来过。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以后每天我都会想办法让自己喝醉,哪怕喝吐了,只是年复一年,5年过去了,正如你所看到的,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她显得有些低落,虽然已近黄昏,晚霞从窗户斜照进来,我隐约发现她的眼眶有一些晶莹的东西在闪烁。

“啊···对不起,姐姐,我···”我想安慰两句,可是一时间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后面的事情,因为常年的喝酒我发现身体不如以前好了。医生告诉我女生是不能这样喝酒的,既然是借用的这副身体,我逐渐的也开始接受这个现实了。我开始用她的身体生活,就要对她的身体负责,所以渐渐地,我也不再这样让自己保持醉的样子了,我要努力的生活下去。”

“我一直都没有谈过恋爱,偶然间发现的圈子,才让我的这些情感有了寄托和发泄的出口,要是按照正常的年岁计算,我已经27岁了,可是这副身体也才22岁出头吧······我对陈伊佑,也就是你这副身体真正的主人,对她一直是当妹妹看待的。其实我以前一直想要个妹妹的,但是吧,一直都没有实现,不过圈子里的相处方式,帮我满足了愿望。”她的脸颊虽挂着一道泪痕,但我还是从她深邃的眸子里看到了欣慰和庆幸。

“这副身体的主人,应该也在找着回来的办法,所以在此之前,我不能代替她做这种终身大事的选择。其实今天,你是幸运的,因为你和她还在进行着某种交流,还有很多的乐趣可以探索,最好···最好还能见上一面,那该有多好······”

她缓缓放下杯子,低头用手撑着头。我听的有点愣神,我完全不知道如何继续接着她的话题,只能低着头沉默。她见我语塞,也像是知道了自己的话有些让气氛过于压抑了,便说了句:

“我有些醉了,你能扶我去房间吗?”

我连忙起身,将她搀扶起来,我把她扶到床上,盖好被子。她侧身躺着,紧紧的将身体蜷缩一团,将枕边的小兔子娃娃紧紧的抱在怀里。我去厨房帮她收拾了碗筷碟盘,做完这一切,我又回到卧室看了姐姐一眼,她睡得很安静,只是嘴边不停的在嘀咕着什么,我想把耳朵凑过去听一听,但是一句话都没有听懂。

突然她像是发现了什么一般,蜷缩的身体慢慢打开,抱着的娃娃也被她从被子里蹬了出来。我吓得还以为她发现了我在偷听,还好她只是翻了个身,继续睡着了。我见她并没有醒,便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句:“姐姐,我一定会帮你找到她的。”

等我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9点多钟了,我洗漱完毕躺在床上,想起大姐姐今天给我说的东西,信息量太多以至于自己完全没办法入睡。我开始不停的回忆她说的那些细节,那些关于互换身体的,她所经历的一些事情。虽然她说的故事很美好,但是我现在只想让这一切停下来,毕竟如果丢了工作可不是一件小事情。

一觉醒来的我,不出所料的躺在了自己的房间里,环顾了一圈摆设,确定不是梦境之后,我便早早的起床,开始去公司。只是一早上的地铁很宽敞,上楼和下楼电梯也没有拥堵,原本一个小时的通勤,今天只用了半个小时不到便赶到了公司。公司的办公区里,一个人也没有,我心想着应该是自己来的太早了,同事们还没有来,便来到自己的座位上,开始工作起来。

我发现我记的小便签被一个一个划上的对号,可是我自己清楚的记得并没有做过这些事情,我便赶紧打开电脑开始检查,发现这些工作竟然都已经做过了。我望着已经写好的方案暗暗发呆,心想着那可是产品APP的方案啊,我自己学了快3个月才学会,这个小姑娘竟然只是用我的身体生活了几天便轻松掌握了。

“果然人和人,不能一概而论。”我自言自语着,打开Demo,开始继续进行设计和改进。APP放弃了一般交友中关于姓名、性别等等一般身份标识的识别,而是采用了用一句话描述自己的盲盒交友方式,进行系统匹配。为了方便研发的同事们工作,我将这种有些天马行空的思路转换成了用标签、音频和图文的方式,方便他们进行筛分和匹配。

素未谋面的陈伊佑帮我制定好了这个产品独特的框架和构思,我在她的基础上通过专业角度进行着改进。我发现可以在用户注册的时候,用一些比较独特的问题帮他快速的进行着一次画像,通过这个画像,让他直接就可以找准自己的性格定位和交流方式。还可以将这些画像相似的用户划分到同一维度的匹配中,构建起他们的一个小团体。

我的思维在Demo中不停的发散,突然一声拍桌子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路。我判断了一下,好像是从研发部里传出来的。想想也是,这些研发的小伙伴平时都是来得最早,走的最晚的那一批人,平时还需要把我们天马行空的想法用切合实际的方式尽可能的实现。发发脾气也在所难免,只是打断的思路完全没法继续接上,让我觉着有些懊恼。

既然没法续接,那不如就换个思路吧。我的小脑袋瓜里又开始想那个帅气又高冷的顾恺轩了,我赶紧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形象,抱着自己的小笔记本就朝着研发部走过去。投过门缝我看见了顾恺轩非常生气的骂着一位实习的小女生,小女生显然被吓坏了,不停的抹着眼泪。

“干嘛呀干嘛呀,怎么骂人家小姑娘呢···”

我赶紧进去帮小姑娘解围,把她拉到了自己身后。

“你今天怎么来了?”顾恺轩看见我有些吃惊。

“我来上班啊?”我两手一摊,他看见了我经常带着的那本笔记本。

“语璇你看看你,人家产品周天都来上班!看看人家这工作态度,再看看你的!!”顾恺轩似乎仍然不想轻易放过我背后的这个女孩子,继续用手指着她骂着。

“周天?今天不是周一吗?昨天是周天吧?”我被他的话整的有些疑惑,因为我清楚的记得昨天还跟那位大姐姐一起吃的晚饭,一起喝的米酒。

“依佐,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不用替她说话!你知道她干了什么吗?”顾恺轩似乎有些怒不可遏。小女生被骂得有些吓坏了,紧紧地抓着我肩膀上的布料,不停的抽泣着。

“干了什么都不能这么骂人家小姑娘,可是···今天是周天?”我白了他一眼,赶紧转移话题,示意他不要继续骂人了。

“依佐,我知道你好心,可是你知道她干了什么吗?她把Demo泄露出去了,嗯,就是你的那个新产品的。我特么···”顾恺轩将手放在眉间,踱来踱去,甚至想抬手打那个女生的脑袋,被我诶的一声喝止了。

不过,我好像听懂了他为啥那么生气。毕竟在产品的设计阶段,泄露Demo是一件很要命的事情,如果被竞争对手看到,抢先一步推出产品,我们就失去了主动权,还要被骂抄袭模仿。不过眼下来看,与我们有对等实力的竞争对手也只有任意门一家公司,只要她不把Demo泄露到他们那里去,一切都还好说。

我转过身去安慰那个小女生将Demo泄露出去没有关系,只要不是任意门那家公司就可以了,可是听我这么一说,她反而惊恐的哭的更伤心了。她的反应让我有些错愕,我尽量不去往那方面想,可还是说了句:

“该不会是···”

“······”

现在我也开始变成了顾恺轩当时的样子,将手放在眉间,踱来踱去,甚至想抬手打那个女生的脑袋。不过我马上就恢复了理智,想着虽然他们拿到了Demo,应该不懂产品的思路和内核,应该···还有时间。

我赶紧出去努力想回忆起刚刚断掉的思路,只是当我刚走到门口,顾恺轩便说了句:

“明天去人事部结一下这个月薪水,不用来了。”

小姑娘听到这话噗通一声跪到了顾恺轩的腿边,赶紧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能不能不辞退我,只要不辞退我,什么惩罚我都愿意!”

“什么惩罚都愿意?行,趴桌子上,挨50板子,我就原谅你。”顾恺轩似乎开出了一个她根本不可能接受的价码,铁了心想要辞退她。

小姑娘听了之后,缓缓走到桌子前,俯下了身子。顾恺轩看到后,也回头从自己的桌子抽屉里,拿出了一把戒尺,握在手上。

“顾恺轩!你···”我张开手拦住了他的去路。

“你拦我干什么,这是她自己选的!”他的眼神里多了一丝坚决。

“有必要这样吗?泄漏了Demo我们再想办法好了啊,干嘛要这样!”我竭力想组织着,虽然我心里很生气,也很希望狠狠揍一顿这个小姑娘,但这毕竟是公司里,我也不确定顾恺轩气头上会把小姑娘打成什么样子。

“依佐,你让开,她现在是我的人,我有惩罚她的权利。”顾恺轩把我扒拉到一边,又把我摁到椅子上,让我坐下。“如果你看不惯,可以出去,但在我罚完之前,请你闭嘴。”

“你···!”

“雨璇,把外裤和内裤都脱了,再重新趴好。”

“顾恺轩!你太过分了!你不能这么对她,她是女孩子!”我起来挡在小姑娘身前。

“依佐姐,谢谢你的好意。这是我自己选的,你让他罚好了,我没事的”她起身将我拽到一边。

“可是···”

“没事的,姐,你不用担心我,我能挨得下来。”

她重新来到桌前,解开腰间的纽扣,将自己的牛仔裤连同里面的内裤缓缓褪下,一直褪到脚踝,露出了纤细的长腿,和光滑饱满的屁股,随后将腿微微分开,将一本厚厚的笔记本咬在嘴里,上身重新伏在了桌面上,闭上了眼睛。

“啪!~”

顾恺轩的戒尺狠狠打在了她的光屁股上,留下一条红痕。仅仅第一下,就让她呜呜的哭了起来,双腿也因为抵挡不住这疼痛微微弯了下去,但马上又重新直挺起来,向后撅高了屁股。

“啪!~”

第二下在她对应的臀峰位置又留了一条尺痕。她的腿因为疼痛有些颤抖,但还是努力保持着挨打的姿势。嘴里咬着的笔记本,让她无法叫出声音,毕竟这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女孩子特有的羞耻感让她不想听到自己在被痛打的时候还叫的惨烈。

“啪!~”

戒尺一下接一下打在她光裸的屁股上,随着惩罚的进行,她呜呜的声音也拖的越来越长,中间还夹杂着她喘着粗气的呻吟。她的眼泪一滴一滴落在笔记本的封皮上,布制的封皮吸收了眼泪,可还是被染湿了一大片地方。

我在一旁看着顾恺轩惩罚着这个小姑娘,他握持戒尺的方式,发力的点以及落在臀峰上的位置,总让我有一种幻想。仿佛,那天借用了陈伊佑的身体,在她的那个世界里,那位大姐姐,也是同样的样子,惩罚了我。我从来没有像这样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着别人惩罚的样子,也没有从这个角度,看到惩罚者惩罚的样子。我不停的搓着衣角,仿佛心里正有什么奇怪的想法在酝酿。

但是惩罚还在继续,戒尺依旧不带水分的抽打在她的光屁股上。这个小姑娘毕竟不是贝贝,承受能力没有那么强,连续的笞打已经让她有些虚脱,支持自己上半生的手臂要因为疼痛出汗,支撑的地方已经有一些滑了。每一下责打都似乎要将她击倒一般,而她呜呜的声音也愈发的凄惨。

对这个女孩来说,惩罚进行到这个状态,原有的羞耻感已经比不上屁股上的疼痛感了。她的脸颊上染着一片红晕,身后的屁股上尺痕交错,有些地方甚至在笞打之下有些红肿青紫。

“啪!~”

一声戒尺打在皮肉上的声音异常响亮,而她的呻吟似乎也是从喉咙里蹦出的一般,她的腿一下子软了下来,只有上半身还勉强支撑在桌面上。顾恺轩见状,也知道她已经到了承受的极限,没法再保持原来的姿势了。便上前将她的腰肢抱在手臂里,戒尺快速的在她光屁股上抽打着。

“啪!~,啪!~,啪!~,啪!~”

快速的抽打必然带来重复叠加的疼痛,女孩呜呜的哭声变得急促而惨烈,我从来没有想过我平时乐在其中的惩罚方式,在此时竟是如此的残忍。待到惩罚结束,他将她放在桌面上,自己将戒尺放在抽屉里,便出去了。我赶紧把她搀扶起来让她靠在我的怀抱里,笔记本上被咬出了厚厚的牙印,已经深入到封皮的表面,上面还有被眼泪浸湿的两大圈。

女孩的屁股肿胀的有些发紫,我将外套脱下盖在她身上,为她遮挡刚刚被惩罚的地方,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她已经有些残破的自尊心。顾恺轩从外面走进来,递给我一块毛巾,我接过后发现已经用冷水浸润过,只是我此时仍然不满他惩罚小姑娘这么重,故意没好气的说了句:

“不需要你这么假惺惺的好意!”

我让女孩趴在我的腿上,用毛巾盖住了她已经红肿不堪的光屁股,用手轻轻揉着。顾恺轩在我旁边叉腰站着,端详着我的手法,似乎也懂了一些事情,我和他互看了一眼,彼此心有灵犀。我低头暗暗笑着,带着性子说了一句:

“你去忙你的吧,她交给我了。”

他挠挠头,转身走到工位前,开始忙活了起来。我看着他认真的样子,还有刚才训斥和惩罚小女生时的凶样,巨大的反差反而吊足了我的胃口。我轻轻帮小女生揉着红肿的屁股,偷偷瞄着他的背影,而他似乎感应到了我似的,也回头望向我,眼神的交融让我们俩都有些不好意思,我抿着嘴,低头继续帮小女生缓解这疼痛。

“看什么看!去给我洗洗,重新换个来!”

我没带好气的跟他说着,将毛巾递给他,他接过毛巾又摸了摸我的脑袋,我踹了他一脚,道了句:

“赶紧去!套什么近乎!我可没说我气消了!”我隐隐笑着,将脸撇到一边。只是在这幅场景之下,与他的了解似乎更多了一点。而我也逐渐能够正视他了,再也不是那个跟他说话就会心跳加速的小姑娘了。

特殊的缘分,在这一场特殊的事件里,加深了彼此的了解,只有趴在我腿上的这个小女生办错了事情,犯了错误,被打肿了屁股。我处理伤处的能力自是出色,小女生在沙发上趴了一会,便觉得好多了也可以走路了。只是看到顾恺轩还是会暗暗发怵,有些害怕的低下小脑袋。

“以后不许犯这种错误了,听到没有!”顾恺轩用手指了指她的脑袋。

“知道了,再也不敢了···”

待到下班,他开车将那个小女生送回了家,又载着我送我到了租住的公寓楼下。

“累了一天了,不上来坐坐吗?”我向他发出了邀请。

“这么晚了,不好吧。”

“你该不会,要去陪别的女孩子吧?”我嘴角撇着,眼神中挑动着他的心弦。

“那怎么会呢,那我就上来坐坐?”

我将他邀请到家里,给他倒了杯果汁,尽管我们俩没有过正式的约会,但我相信已经非常熟悉彼此的心意了。毕竟我和他都有些腼腆,感觉像是社恐患者的线下面基一般,但是今日之事,倒是在我和他之间构筑了一座新的沟通桥梁。

“什么时候开始的?”我略带试探的问了问。

“去年吧,刚刚才进的。”他显得有些紧张。

“那挺晚的了,我都快12年了,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上学那时候就有这想法了。”

“看你的手法,你应该是···主吧?”他继续试探着。

“应该挺好看出来的吧?”我对他笑了笑,指尖轻轻碰了一下他的手背。

他警惕的缩了回去,见我没有放回去,又试探的将我的双手挽起,包裹在了他的手心里。

“哟,挺熟练的嘛,说!这样拉过几个女孩子的手了?”我看他熟练的样子,有些吃醋,有些暗喜,便趁着机会抓紧调侃他。

“那么在意干什么,你只要知道,现在拉着的,是你的手,不就行了吗。”

“切,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我偷偷笑着,将脸瞥向一旁。

“所以,不准备对我说点什么吗?”我见他还是没有动静,开始引导起他来,毕竟两个人之间,总有个要主动一点。

“刘依佐,我可以···和你交往吗?”

我没有回答,而是偷偷笑着,将他的手抬到嘴边,轻轻亲了一口。

“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吧。你的问题,我明天再回答你!”

 

 

关于作者

尼小诺Gaiki

小圈作者,文风清新可爱文章色而内敛。所有文字版权归原作者“尼小诺Gaiki”所有。

作者自述

少时便得此念,尔来已有十余载,未尝与人提及。 自觉异类,幼时便难与人交,独来独往,直至及笄,无心之感,作文一篇。 文体散文,所作亲身之事,得幸转载,便有意著文。 其后高考失利,学医四载,放荡不羁,所做所为,遭人非议。 终得沦落于此,身败名裂,纪文著事,一片净土,了此余生。 若以文识我,便以文论我; 若以人识我,便互道安好; 你我山前没相见,山后别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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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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