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忘却的记念
宇内窗前,离尔很近,如此遥远;
异国相遇,流年辗转,记念如斯。
序
夜正长,路也正长,我们忘却了很多事情,放在心底的深处,无法企及。
近些日子以来,我发现自己的记性已经大不如前了。上一秒钟还停留在脑海中的想法,下一秒钟便早已不知道是什么了。我常想在纷扰中寻得一丝娴静来,但这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如同隐藏在脑海深处的回忆一般。想起自己的出身,历经世事,再到与她相遇,有了这段略显得荒唐的韶华。现实显得力气,而心里则是芜杂。书桌上的一株香兰,是我初来这异乡时插下的,如今也已枝繁茂盛,香气沁人了。
这环境中看看绿珠,撰写记忆,总算是也在做一点弥补的事情。我有时也会任由思绪涌起,想起当时若是自己没有走神,没有望向那窗帘后的景象,或许如今的一切也就不同了罢。这些眷念在记忆中的旧稿,还有旧来的一位留存,也许要哄骗我的一生,使我反顾反复。弄墨之事我并不擅长,文字也大概很杂乱,若是多年后读起,记得文中琐事,也便是有它的意义了。
相比之下,痛苦就是痛苦,什么也不是,唯有爱是不能忘记的。流年依旧,人世变换,我所想记念的,便是忘却这一最常有之事。
(01)帘后的遐思
窗台后的那晚见闻,倒是时时刻刻记在我的心底,至此这段记忆便与那女孩一道被封存在我记忆的最深处。
在我的印象里,家里对我的教育始终都是比较开明的,为数不多被父母惩罚教训的经历还要回溯到以前因为偷拿了母亲抽屉里的20块钱算起。虽然数目并不多,但是在父亲和母亲看来,偷窃是人品上的败坏,是需要被彻底纠正的行为之一。但是在学习上,俩人却都非常开明,在我小的时候父母便有意识的启蒙我的学思。若问这一切的起源,还得从父母二人的家庭背景上谈起。
父亲姓陆,祖父早些年间在船上帮人做些运送沙石的营生,其后在渡江战役中帮着解放军渡过了长江,南京被解放后,祖父也拿到过一份渡江战役的功勋奖证以及一枚军功章。听祖父讲起当时的战役,若是能活下来便是很了不起的事情,当时的小船被炮弹的碎片打中,等到了岸边船舱内的积水也让船失去了原本抢救回来的时间。一场战役算是打掉了祖父赖以生存的根本,不过随后祖父分了田,当起了农民,日子也算过得安稳。父亲在家中排行老三,其上有一哥一姐,其下有一弟。父亲当时聪明,却因家中兄弟姐妹需要养活便放弃了读大学的机会,转而去当了一位技术工人。
外租父是早先下乡的知青,在那个年代算得是个难得的知识分子,母亲受到外祖父的教育较多,在当时也在国有企业中寻得了化验员的职位。在当时,知识分子与工农的结合相当普遍,父亲与母亲的婚姻在他们眼中自然也是受到了难得的关注。父母结婚的第二年便有了我,祖父不懂得起名,便去询问外祖父。外祖父翻了2天的字典,便从中题得“梦璃”二字,意为“梦中所想的光洁如玉的石珠”,这名字也跟随着我到了现在。
从名字中便不难看出家里人对我的厚望与期待,自小时候起我便被父母送去了各种的兴趣班,从钢琴到书法,再到舞蹈、英语,想把我打造成他们心目中一个标准的出色女儿的样子。在我的印象里,自我小学三年级才有得英语这门学科,但是在父母前期的投入下,这门课我学得并不困难,也多次名列班上的第一名。唯有数学这门学科,而当时的鸡兔同笼问题我便怎么都算不明白,母亲也曾让我去上过奥数班,但终究是不见什么起色。倒是父亲从来不急,说着
“没有事的,女儿现在不会,以后也就会了”
而我文学的启迪还要源于父亲的一位挚友,叔叔姓周,他是我当地中学的一位语文老师。他也有一位女儿,不过比我要大了好几岁了。在我的印象里,每次到他家里做客,他总是一副笑脸相迎的模样,每次都会让我觉得和蔼可亲。可是他家中的摆设和书房中的警语总是让我觉得他有一种不可言说的严肃。
“绝不玩游戏,心静如水。”这是他一直贴在电脑上的小便签。
小孩子的我玩心也比较重,想和小姐姐一起玩一玩。只是小姐姐似乎很抗拒这一点,也不知是不是我和她年龄不符的缘故,她自顾自地进屋学习去了,我想去她旁边看看,也被她小心牵着将我锁在了自己屋子的门外。父亲此次来的目的便是要将我送到他的家里来补习语文,其后每个周六的晚上便都要来他家里与其他的孩子一起上课,半个小时的古诗文和半个小时的作文赏析。与我一同上课的孩子多是不与我在同一个年纪的,多是在我看来高年级的大哥哥和大姐姐,我这样一个稍显稚嫩的脸庞出现在课堂里,总是会莫名引起很多的焦点,而他的女儿,那位小姐姐也在班上与我们一同上课。只是从她眼中似乎从不敢和父亲攀上亲近,我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不知道该用何种言辞来形容这种复杂的心境。叔叔将一本厚厚的书放在了我的桌上,那是一本《唐诗宋词三百首》。
前半堂的古诗文课便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我翻开那本厚厚的书,里面的每篇古诗词都有着两三页那么长,而上课的开始便是随机抽取背诵上堂课要求回家背诵的诗词篇目。若是没有背诵出来便要被当堂罚站到这堂课结束,虽说这惩罚并不算是严重,但是在我看来这是一件很丢面子的事情,虽然古诗词已经严重超出了我学校课堂里所要求的背诵篇幅的3到5倍,但我还是小心翼翼地一遍一遍用心记着。
在我的记忆中,小姐姐被抽到背诵的概率并不高,但也有被点名起来背诵过。而她总是能不出意外地非常流利的背诵出来。仅有一次,那次背诵的篇目是李白的《将进酒》,而这篇诗词让我觉得不像是诗词,更像是一首歌的歌词。篇目之长,实属罕见,而我当时几乎花了4天左右的时间才将它能够不太熟练的背诵下来。而在周六的课堂上,便点名让我背诵,我不太流利的背诵着,每过一段都要停下来想几秒钟才能接着往下背着。但是叔叔并没有让我全部背完,而是突然让我停下,点到他的女儿让她从我刚刚背诵的地方接着往下背诵下去,小姐姐流利地背诵了两个小结却突然卡住了,叔叔提醒了两句但是也没有能接续上她的记忆,她紧闭着嘴唇,低着头看着那本合上的厚厚的《唐诗宋词三百首》。
叔叔来到她面前,却突然扬手打了她一巴掌。啪的一声很是响,我看得出叔叔的手劲很大,小姐姐的脸被猛地打到了一边,随后她便捂着脸,踉跄的脚步差点要支撑不住,摔倒在一旁,而我早已经被吓得目瞪口呆,脑中也已经是一片空白。不只是委屈还是疼痛,小姐姐不一会儿便捂着脸哭了起来,在我的印象里,叔叔还是第一次真的展现出他这么凶的一面。那堂课的课堂纪律相当的好,在我印象里没有任何一个人发出任何一个多余的声音,小姐姐即使哭了也不敢哭出声音,只敢一个人偷偷在座位上抹着眼泪。
从叔叔家回来我便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母亲不明所以,问起我原因我也只是摇摇头不愿意跟她说着。回家的路上无话,只是到了家里楼下传来了母亲的叮嘱:
“回家后赶紧将作业写完,不要熬晚了。”
从叔叔家上课回来也已经是九点多钟了,稍加洗漱后,我有些呆滞地坐在了书桌前。课堂上的种种让我久久不能平静,我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毕竟挨打的也不是我。我倒是想起自己的包里还有一份试卷需要家长的签字,我在书包里找了会,是一张语文的卷子,考了班上第四名,95分。古诗词默写和作文那里被语文老师着重画了3个五角星,还有一段评语,只是我没有闲心去看,便从笔筒里拿了一支圆珠笔和试卷一起拿到了母亲的床头柜上,母亲本来窝在床上看着电视,见我送了张卷子过来,也回头问了我一句:
“多少分啊,要干啥?”
“95分,签字。”
我的注意力不在这个上面,自顾自地回了自己的房间,在书桌旁的椅子上坐下。我望向窗外,对面楼的窗前也有一位小女生在书桌前写着作业。她梳着两条马尾辫,端端正正地坐在书桌旁,歪着头握着笔正在写着作业。我的注意力很快便被她吸引了过去,我想着叔叔课堂上留给我们的作文,不限题材,不限内容,写自己的心中所想。不得不说,这种要求是要比作文题中的各种条条框框限制要好太多了。
“寂静的夜晚,彼此对称的窗台,两个互不相识的小女孩,奋笔疾书着自己不同的人生答卷。”
我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写下对这段画面的描写。我看的入神,直到女孩的母亲走了进来,拿着一份试卷。女孩回过头,看到母亲手上的试卷,她的母亲用手指了指她,声音传到我的耳朵里已然是严重失真,听不到原本的意思了。女孩回过头,继续写着自己的作业,她的母亲则坐在她书桌后的床边。试卷被用力拍在了女孩的桌上,手上却多了一根长长的戒尺。
女孩的母亲像是训斥着什么,似乎是讲到了生气之处,手中的戒尺便落在了女孩的手臂上。女孩穿着长袖的衣服,但每次戒尺落下,都会让她疼得躲闪,停下手中写字的笔用另一只手使劲揉着刚刚挨过戒尺的手臂。声音总是比视觉晚一步到达,每次戒尺落下总是会隔着半秒钟的事情在空气中露出一声【啪】的脆响。女孩只是默默承受着,不敢有丝毫的反抗,眼神中似乎是在乞求着,乞求着母亲让她将作业写完再处罚她。
“可能是没有考好吧,但是下次考好就行了呀”
我自己小声嘟囔着,而她的母亲似乎早就失去了耐心,伸出手将她的耳朵一揪,隔着距离我都能感觉到力道以及耳廓周围而引发的疼痛。我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好似自己也在经历着相同的惩罚。女孩被迫站起身,站在母亲一旁两手捂着耳朵轻轻揉着。可是女孩在母亲身边显然是太小了,不高的额头勉强够到了母亲的胸口,她好想抬头看看母亲,哪怕是撒撒娇也可以,但是母亲的呵斥随即而来,小心翼翼抬起的脑袋又慢慢耷拉了下去。
她的手放在胸前,好像在揉搓着自己的衣角。我看得入神,竟也放下了手中的笔开始揉搓自己的手心、手指。我似乎能够猜到接下来的画面了,是我无数次害怕而期待的,被母亲惩罚的样子,但我似乎越来越期待它快一点到来,恨不得将时间拖到快进键上。
终于她的母亲用手指了指一旁的床铺,像是下达了最后的命令。女孩有些犹豫,企图伸手想去抱抱自己的母亲,但是母亲狠心推开了她,手指的方向愈发的坚定。母亲的嘴唇微动,似乎在数着数,敲着最后的钟摆。女孩的视线一点点挪到了母亲手指的地方,慢吞吞挪了过去,将自己的枕头小心摆放在了床铺边。她想要趴上去,但是本就不低的床铺边堆上了一张枕头已经有些超过女孩的腰肢了。
“咚、咚、咚“
是雨点的声音,雨点敲击在防盗窗的雨沿,这场雨来得有些梦幻,让我和对面的窗户蒙上了一层纱,莎莎的雨声彻底淹没了本就不太清楚的对话。女孩撩起自己的裙边,露出里面穿着的白色内裤,她的手插到了腰肢里,将白色的内裤缓缓拉下。幕布降下,弹出了两团有些稚嫩的光屁股蛋。我趴在桌上,偷偷看着对面的景象,似乎我要比那女孩更紧张一些,我将手指轻轻咬住,两只脚不停交织地搓着,我能感受到我的脚上已经冰凉了,但我的手心却捂出了汗。女孩毕竟有些害羞,幕布没有随我的愿完全降下,仅仅拉到了大腿根便停下了,但她的母亲似乎更急躁一些,一手摁住了她的腰肢将她摁在了枕头上,另一只手将内裤扯到了膝盖,这下她的屁股完全暴露出来了。而马上,戒尺就狠狠在她右边的屁股上咬了一口,随后是左边。
【啪···】
声音总是晚一步到达,她挨打了!我心里默默想着,一边咬着手指,一边将双脚搓得更频繁了。隔着雨帘,我仿佛能听到她的哭声掺杂在莎莎的雨点里。打了几下戒尺,她的屁股上已经有两团红晕,母亲望向窗外,好似发现了我一般。我赶紧把头低下去,想把自己藏起来,还好她只是站在窗边看了看,将窗帘拉上了。
她桌上的台灯似乎懂我的心思,照出的灯影将两人的轮廓投射在了窗帘上,只不过现在的画面只有两团黑黑的轮廓。阿姨挥动着手臂,戒尺不停落在女孩的屁股上,隔着雨帘混着呜呜的哭声。我陷入了自己的遐思,我好似能够看见戒尺不停重重打在屁股上激起皮肉的弹跳,女孩不太老实的小腿因为疼痛不停跳起,阿姨说教的语气严厉和手摁在腰肢上传递而来的绝望。我好像在遐思中迷了路,被层层翻涌的脑海颠簸流离,连母亲出现在我身后我竟都浑然不知。
母亲的手轻轻拍了一下我的脑袋,这才让我恍然醒悟过来,刚才的思绪应该飘得有些遥远,竟让我忘记了现实。
“啊?”
“啊什么啊?下雨了也不知道关窗户!作业写多少了?”
我想抬头看看母亲,可母亲的话又接了下去。
“看什么呢?在这发呆?赶紧写作业,怎么一个字都没动?”
母亲的语气有些责怪,我只能默默低下头审着题,有些惶恐又有些期待,甚至有些期待母亲会不会也把我拉到一旁的床上惩戒一番。我感觉到母亲的手朝我靠近了,我紧张地闭上眼睛但母亲只是轻轻帮我拉上了窗户前窗帘。
“下雨了天冷,记得早点睡。”
母亲叮嘱了几句便帮我铺着床铺,她将我的枕头和被子铺好。待到母亲走后,我还是难捱心中的好奇,偷偷掀开窗帘的一角,对面的帘后似乎责打还在持续,也不知道女孩究竟犯下了什么过错会被打这么长时间。雨声将声音都隔绝开来,只有窗帘上不停闪动的黑色轮廓演绎着有些说不明的剧情。我无法和母亲分享自己的内心所想,目光所见,只能在自己的小本上记下段落。
只是文字终究是落寞的和片面的,不足以表达晚上窗台边戒尺红臀于我的印象。但是我愈发的好奇起来,不知怎么表达自己的内心,我似乎有些痴迷,甚至于亲自感受那戒尺打在光屁股上的感觉。可我翻遍了房间里的各个抽屉,都没能再找到一把类似的戒尺。夜深了,我小心地锁上门,在床边学着女孩的样子,将枕头垫在床边迫使自己趴上去,拉下自己的内裤,高高地撅着将光屁股暴露在空气中。羞耻的感觉染红了我的脸颊,我闭上眼睛,脑海中反复遐想着戒尺落在我的屁股上,我被打得挣扎,疼痛,踢腿,痛哭流涕,哭喊求饶·····过后,再摸摸自己光滑的屁股,想象着它们被打肿后的样子。这样的模拟没有快乐,反而引起了一阵失落,还有枕头边的一小块水渍。
一周以后的作文课上,同学都写出了一百字左右的小段,只有我依旧沉浸在那晚的画面中,丝毫没有思路。但是叔叔点到我了,让我读一读自己写的东西。我有些犹豫,拿着本子半天读不出来,他缓缓走过来,拿起我的本子。我感觉到他要教训我,短短的几行完全不能够算是一篇合格的段落,我闭上眼睛等着,我惧怕他的巴掌如同打自己的女儿一般打在我的脸上。只是他顿了顿,拿着我的作文本读了起来:
“寂静的夜晚,彼此对称的窗台,两个互不相识的小女孩,奋笔疾书着自己不同的人生答卷。”
“不期的阴雨,逐渐朦胧的视线,顺手拉上这窗帘的母亲,无心分割了两个不同的帘后童年。”
课堂上沉浸了片刻,随后叔叔鼓掌了起来,一课堂的大哥哥大姐姐也鼓起掌来。我听到掌声才敢睁开眼睛,眼神中充满着不解。我从未想过这几段文字能够得到鼓励,甚至是赞扬,我以为他会给我惩罚,让我当中出丑,甚至罚站到结束。
“有好的作文,也要有勇气读出来。”
叔叔对我说,话语给我了很多鼓励。我终究开始正视自己的笔和作文,努力记录下自己生活中的各种经历。但我总会注意到我窗台对面那栋楼,与我年纪相仿的小女孩,每次作业前我的目光总会瞥向她那边,而每每她拉上窗帘后我总会遐想着她挨揍的样子。
这样的年岁不知过了多久,随着自己年纪长大,父母的教育也更加的宽容了起来,更不要说动手打我了。但窗台后的那晚见闻,倒是时时刻刻记在我的心底,小学毕业那年家里附近拆迁我们便搬离了那里,至此这段记忆便与那女孩一道被封存在我记忆的最深处。
(02)从城北到城南
城南的女孩已经长大了,城北的女孩你还好吗?
对面窗户后的女孩陪着我很多年,每每夜晚回家写作业便会不自觉地抬头望向对面,那个与我一起一样在写作业的女孩。记忆中她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挨揍一次,而挨揍的时间段恰好又是考试的前后。久而久之,我的脑海里冒出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是不是只要我考不好,便会挨揍了。
有一次数学测验,自己记得那堂课的知识点自己一点都没有学会,但是因为是独立的知识点,也就没有防在心上。结果,有一天下午的数学测验却正好考察的是那个单元的知识点,自己匆匆答题,没有半点的思路。成绩出来后,只有60分,数学老师也觉得非常奇怪,放学后把我叫到办公室里询问了好一会的原因,自己吞吞吐吐说没有学会,老师见问不出什么,便让我先回去了。
但是事情是瞒不住的,等到需要家长签字的时候,父母自然会知道这件事情。原本自己心中已经是万分期待着能够真的像女孩那样挨一顿驳面子的揍,但是真的站到母亲桌边请她签字的时候却已经因为害怕而痛哭流涕,连话都说不太完整了。母亲原本是有些生气的,但是看我这样也不好再多加责备我,仅仅是说了我两句便不再继续了,晚上睡觉前还来到我床边安慰了好一会。
我真是太没用了,不敢又为什么要想呢?
这样的想法只是在脑海里短暂停留过一段时间便被现实的生活打乱了。祖父在我小学四年级的时候便住进了医院,而当时的年纪太小了,完全不知道祖父的病。只是记得他总是躺在床上睡着,鼻子里通着长长的管子,我去床边看他的时候也不会理我,依旧自顾自地在床上睡着。
印象里自那时起,父亲每天晚上都会回来的很晚,有时也会和妈妈一起出去,俩人的状态根本没有心思管我。而失去了久违的压迫感,想通过考不好来挨一顿揍的想法也随之消散了。后来有一天,祖父家里来了很多人,有我认识的姑姑、伯父、叔叔,外祖父他们,也有一些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人。不大的房子里,因为挤满了人而拥挤,平时用来吃饭的餐桌上摆着祖父的黑白色照片,爸爸按着我跪到了桌前的蒲团上,对着祖父的照片磕头。我懵懵懂懂的照做了,然后便问起了父亲:祖父去哪里了?
爸爸没有回答我,只是自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祖父了。
往后的日子平淡,自己的数学也在老师教了方程之后突然好了起来,妈妈记忆里自己数学成绩不好的客观印象也随着这一改变而消失了。那位叔叔和爸爸说,自己要搬家去外地了,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就我自己而言,那时的我反而觉得这是一件好事,因为自己不用再背那好长好长的唐诗了,也不用担心被抽查背诵了。
那天爸爸和叔叔聊了很久,我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但是完全听不懂他们的谈话。只记得教育啊,出国啊什么的,后面爸爸思考了良久,一直是叔叔在讲话。叔叔没过多久便离开了这座城市,随着一起离开的还有那位小姐姐。
小学毕业那年,母亲告诉我家里要搬家了,我当时就着急了,皱着眉头不解的问妈妈为什么要搬家。妈妈还在用可以换个大的漂亮的房子呢,可是她哪里知道,我的心思不在她说的大房子,而是如果搬走了就再也不能去祖父家里了,都已经好久都没有去过了。
妈妈听了我的话在原地愣了愣,弯下身子来摸了摸我的脑袋。
后面的生活我记得自己搬离了那里,远离了城北的老城区,来到了城南的地方。家里置换了一间房子,我的同学家里经过这次之后都搬进了大房子里。但是父母却置换了一间和原来差不多的房子里,似乎还要更小一点。有时去同学家玩也会发现,他们家的房子大概有我家的两个那么大。与此同时,我房间的外面再也没有那位和我一起写作业的小女孩了,只有车流不息的大马路。由于楼层很高,每每从窗户向下望去,都会感到一阵心慌和眩晕,渐渐地我也不喜欢从窗户外面向下望了。
也许是爸爸听了那位叔叔的谈话,我发现后来父母对于我的教育显得格外的上心了。城南这里比城北要更发达一些,不过后来我知道了,另一半的房子,被父母花在了我的教育上。自初中开始,父母便将我送进了私立的双语学校,而我的大部分同学去了公立中学读书,与他们的人生轨迹,也就此不同了。
私立中学的学费很高,但是可以不用参加全市的统一中考便可以在本校从初一读到高三,节省下来的准备中考的时间也让我比别人有了更多的机会学习些他们这辈子都难以学到的内容。学校里的校服不像是周围公立学校里臃肿的校服,是那种非常漂亮的国外学院风的制服。当然,那时的我并不知道,公立学校的校服比这件制服便宜了几百块钱。
刚开始的时候,我并不知道其实这所学校里大部分的同学是不愿意参加高考的,而是等到毕业之后都一起去国外留学,开启第二段人生了。我和父母亲有些后知后觉,而且自己与他们并不在一个生活层次,学习生活中也并无多少交际,自是无人同我讲这些事情。在父母和我的价值取向中,唯有努力才可能成就的出他们父母那样的成绩,虽然在班级中我的成绩一直在前列,但是仍然没有同学愿意与我一起共处,在他们的眼中,我无非是一只躲在一角的丑小鸭而已。
父母是不同意我和别的成绩不好的孩子一起玩的,在他们眼中成绩自然是所有一切的根本。班级中有一位前卫的女孩,以她的形象和成绩父母是根本不可能让我与她相处哪怕半分钟的,以父母的评判标准,她几乎就是一个“坏女孩”。但是我知道,她只是与传统的价值取向不一样罢了。与她偷偷的交往中也是让我得知了这些“富二代”同学的最终的目标,也便是不参加高考,花钱去一所国外的名校读书。
当时的我将消息告诉父母的时候,父母也曾问过我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消息,不过我自然是不敢同他们讲这些,甚至是与一个他们眼中的坏孩子聊天的时候知晓的。父母同班主任聊了聊天,从班主任口中得知了同学们大多都去叫什么“常青藤大学”的地方读书,然而当时并不知道这是好几所大学的联盟。而当时海外的留学机构比较不正规,在小城市里就更为严重,父母在家附近的一处街道上找到了一家海外留学中介的门面。看着装修还有接待人员的装扮,觉得还是挺正规的样子,便为我留学的事情前后跑了好几天。
再后来,我只知道那家店面搬走了,随即被搬走的还有父母为了给我留学支付的几十万。父母在第一时间报警了,那天下着大雨,派出所里挤满了人,那时我才知道不只是我一家被骗了,同学校的好几位同学都被骗了。警察安排我们去了不同的房间做笔录,父母跟着进去而我坐在大厅的椅子上。
小的时候,每次路过警察局父母总是会指着里面然后吓唬我说:
“如果不乖的话,就让警察叔叔把你抓起来!”
小学里,老师在讲台上课,我端端正正地坐在底下:
“如果遇到困难,可以找警察叔叔。”
如今当我真的坐在这里,我以为坏人真的会被惩罚,我以为真的能够帮我解决问题,一切都是我以为的。老师怎么教,我便怎么信了。
“都是穷鬼,折腾这些奇怪的东西干什么?老老实实的不好吗?”
这些话,如同针扎一般刺着我的耳膜。但是我还是不愿意放弃那么一丝丝的希望,待到父母从问询室里出来,拿着笔录的警察暗暗埋怨着我们没有仔细询问,仔细甄别,最终被骗了这么多钱。
“警察叔叔,为什么这样的店能够开在大街上骗人?”
他没有理我,而是自顾自地拿着记录本走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在他眼里他已经完成了自己该做的,甚至还在接待的时候饶有礼貌的进行回应。他不屑于回答我,我们显然是一群不知好歹的人,想要的很多,贪得无厌。
我明白了。
瞧不起穷人的,从来不是富人,而是穷人自己。
往后的日子里,我反而觉得开心了。我好似明白了自己的同学们为什么会选择出国留学,经历了这次事情,父亲得来了很多空闲的时光,晚饭的饭桌上总是能出现了他的身影。虽然饭桌上的氛围有些沉闷,但是已经很好了,最起码能够和自己的父母整齐地坐在一张桌子上共进晚餐。当我向父母说出自己准备放弃留学而参加高考的时候,父母显得有些吃惊。虽然在我看来,如果我没有偷听到同学们的讨论,这就是我本该经历的人生轨迹。
如果我不曾听过这些,他们本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磨难,是我亏欠了他们。
但父母却总觉得,他们的失误让我的人生多走了弯路,对我有很多很多的亏欠。成人礼那年生日的时候,父母问我想要的礼物。我摇摇头,不想在这个时期说一些自己的小心思,要学会做一个成熟懂事的孩子。但父母却坚持想要给我,便说:
“想要一把戒尺。”
“嗯?”
“如果能刻上‘止于至善’就更好了。”
这份要求对父母来说或许有些奇怪,但于我来说,确是一份难得的慰藉。如果在我的童年里,如果真有这样的一把戒尺,如果那天晚上能够得到它的话,会更加的完整一些。我也不知道父母从哪里弄来的戒尺,又用何种方式帮我真的刻上了这几个字。总之,在生日的那天我便收到了这份特别的成人礼,我把它放在自己的书桌上,立在了自己的心里。
我应该算是那所学校里为数不多的,准备参加高考的学生。以至于当我说要报名高考的时候,班主任甚至不知道操作流程。不过好在是有惊无险的通过学校替我报上了名。高三的那年,周围的同学因为没有升学的压力,大多都不怎么来上课了,更多的已经开始准备国外那里的入学考试以及雅思考试。我和班里几个准备参加高考的同学一起组成了学习小组,努力复习着学过的知识点。、
班主任经常来问我,告诉我去国外留学的事情。但是我没有回答她,我知道那件事情于现在的我而言,没有任何讨论的必要。准备高考的过程是痛苦的,重复的练习以提升解题的速度,在我的印象里,高考的目标与学习的目标似乎并不成比例。相较于做对,我发现我所训练的应该是怎么样能在有限的时间里,拿到更多的分数。
因为重复的做题,犯困总是不可避免的,但是时间并不允许我犯困。课堂上老师所教学的内容,大多数都是如何解决问题的思路,并不会刻意强调解题的技巧。这导致我必须花费额外的时间,去听其他公立学校老师的私人课堂,一堂课两个小时,80块钱。这价格再加上好几门学科的叠加,算在父母的头上,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
每天放学回家,坐在书桌前便会有困意,目光所及是那一张一张怎么也做不到尽头的试卷和习题。父母总会在晚饭后出门去散散步,但我还需要复习,需要做题练习,便不能随他们一同。每当困意袭来,我总会趴在自己的书桌前,用手枕着自己的脑袋闭上眼睛浅睡一会。醒来的时候,目光总会落在了那把戒尺上,落在“止于至善”那四个字上。
直到有一日,困意再一次打磨着我的意志,我便我拿起它握在手心里,是厚重的木质感,握在手心里凉凉的,打在手心里,嘶,是疼。
也许,可以试一下。
仅仅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想法就已经调动了全身,大脑似乎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再也没有办法逃脱。脑海深处有一股奇怪的声音,引诱着,引诱着,似乎只要试一下,哪怕一下,就可以摆脱那种困意。
我的理性似乎还在考虑利弊,疯狂计算着这样做的后果,被爸爸妈妈发现了又该怎么办,但是身体已经站起来了,走到床边,拉上窗帘,走到门边,轻轻转动门锁。
【咔】
我似乎再也没有理由去拒绝脑海中这种想法了,或许在父母的眼中看来,我似乎有些不知廉耻。
我从桌上捧起戒尺,双腿也逐渐失去了耐心,自然地弯曲了下去,轻轻跪在床前。膝盖触到木地板上,膈得有些疼。我将手插进腰间的衣裙中,连着内裤和裙子一起褪了下去,仅仅是露出了半个屁股的地方,我已经能够感觉到它们暴露在空气中,有冷风吹在了臀峰上,凉凉的。
我的脸好似着了火一般,眼睑下的脸颊滚烫得不行,是那种压抑在心中的很久的,好似被母亲训斥着,恬不知耻的感觉。我低下头,看见了藏在衣褶间的花丛,我的心跳得更快了,我怎么会这样呢,怎能····如此。
我把下身的衣物一齐褪到了膝盖,闭上眼睛将双手抱着脑袋,脑海里似乎自己正在经历着,经历着自己正在被母亲训斥,训斥着自己的懒惰和贪睡。我似乎能够感觉到,在另外的一个时空里,自己正跪在床前反省着自己的错误,母亲拿着戒尺站在我的身后,身下的衣物被喝令褪下,光裸的皮肉暴露在空气中。
我能感觉到自己害羞到脸红,脸颊上此刻应该像个熟透的苹果。但我好似压抑的太久了,竟觉得这样的反省不够丢面子,便又将衣物褪到了脚踝处,最后索性一起脱下来丢在了一边的地上。
氛围和情绪酝酿到位,该好好惩罚自己一番了。脑海中的剧情推演着,母亲该命令我趴在床边接受惩罚了,我努力用胳膊将自己的上半身挪到床边,趴在软塌塌的床垫上,努力将屁股撅高,耳边似有母亲的训斥,再撅高一点!有没有清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我将戒尺缓缓放到身后,横放在臀峰上,凉凉的触感竟激起我一丝奇异的快感。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它落下来,重重落在臀峰上。
【啪!】
我用力在左半边屁股上打了一下,紧接着又在右半边屁股上,打了一下。
【啪!】
疼痛总是滞后的,等到我打到第5下时,疼痛似报复一般一齐涌到了脑海里。我终于停下手来,拼命用手开始揉起来,左右两瓣屁股好似着火了一般,又好似被咬了一口,我回头看向它们,并没有我想的红肿的印子,只是多了一团红晕,根本看不出来戒尺的尺痕。想着要打自己40下,这才堪堪5下便已经想要放弃了。
但是那个窗帘后的女孩,不知那晚挨了多少下,自己却因为怕疼便不想挨了,强烈的负罪感又驱使着我拿起戒尺,重新打了几下。但挨过戒尺的屁股便对这疼痛产生了畏惧一般,每一下都能激起钻心的疼痛。我眉头紧皱,眼眶里有些晶莹的东西淌了出来,落在床单上染出了一滴水渍,来不及反应便有更多的泪珠滴了下来。
我腾出手来,将眼眶里和脸上的泪珠擦掉,右手又将戒尺用力往屁股蛋上打了几下。太疼了,我心想着,原来挨打竟然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情。我有些后悔,自己为何要定下40下的数目。疼痛刺激着感官,额头、后背和手心都浸出了汗渍,半推半就着,总算是打足了数,屁股上火辣辣得疼,手腕也累的发酸。我轻轻用手摸了摸屁股,烫的厉害,有的地方摸上去硬硬的,像是打出了肿块。
我便摸索着,从房间来到了卫生间里,镜子里的女孩有些滑稽,额头上的鬓发被汗水打湿粘在一起,脸上挂着两行泪珠,眼眶里红彤彤的,甚至染到了鼻尖也变成了红色。踮着脚尖将自己的屁股映在镜子的边框内,戒尺在屁股蛋上留下了两滩深深的红印,用手摸上去能摸到似起了鸡皮疙瘩一般,没有了往日的平滑。但是,过后便是失落,沮丧,疼痛带来余痛让我有些后悔。我来到桌子前,看着椅面脑海中又有了别的想法。
“犯了错误还想穿内裤?光着屁股写完作业!”
椅面上的硬木板看得我有些暗暗发怵,但既然是对自己的惩罚就应该进行下去。我咬咬牙,闭着眼睛轻轻坐在了椅面上。冰凉的触感激起我下身的一阵翻涌,我感觉到有些黏黏东西沾到了大腿的腿背面上,我小心翼翼岔开两腿,才发现私处早就泥泞不堪,有些沾到了椅面上带起了阵阵丝线。
这显然不是我想要的,我赶紧起来用纸巾将私处清理干净,又将椅面上的一滩水渍擦干净。我反复擦拭了好几遍,但是那水渍似乎印在了椅面一般,无论我如何努力,每当光线照射到它都会有一阵亮晶晶的反光。我越是努力,它就越是在那里,我只记得自己将一张又一张的纸扔进了纸篓里,之前想要惩罚自己光屁股坐椅面的想法也不敢再执行了,只得慌乱地将内裤和裙子穿好,坐在椅面上将那块水渍遮住,就像是遮住了自己的丑处,不可告人的秘密一般。
但是屁股上的疼痛不肯放过我,依旧饶有耐心地持续着,折磨着,提醒我刚才的惩罚并不是一次游戏,而是一次疼痛的体验。但是经过这一番折腾,原本的困意倒是被打磨得烟消云散了,唯有后丘传来的阵阵疼痛和热感,还有那颗久久不能平复的心,脸上害羞的红晕也迟迟不肯褪去,藏在脸颊里透着不可言语的秘密。
学校为我们举办的毕业晚会是在高考的两个星期前,我和学习小组的同学们没有去参加,我们一起在学校空空的教室里,一起讨论着习题,做着试卷。我能听到,隔壁二楼的多功能厅里传出的欢声和笑语,虽有些羡慕和嫉妒,但我还是平复了自己的心境,我深吸了一口,继续沉浸在了枯燥的习题中。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人生,需要自己书写。
高考结束的那天晚上,我和学习小组的同学一起在一家小饭馆里办起了属于我们自己的毕业晚会,我们互相祝福着彼此,畅谈着自己想要去的大学和想要学习的专业。谈到最后,都谈到了我们自己的这一年的努力,情绪到了也都各自红了眼眶,激动落泪。
晚上的路上我们走在一起,路边压着马路散心。比起这几年令人着迷的遭遇,或是质疑,或是坚持,亦或是自己的小秘密。我的思绪纷飞,飘摇到少女的记忆深处,隐约地我感觉到自己的心声。
城南的女孩已经长大了,城北的女孩你还好吗?
(03)命定的相逢
一路走到这里才发现,这路途中的一切坎坷都是为了此刻相逢时的珍贵。
高考后的生活,节奏一下子慢了下来,原本打算着要连续睡个三四天,好好补一下这段时间欠下的睡眠。但是每天到了6点钟便会自然而然地醒来,虽说闹钟早就被我取消了,但几年养成的习惯显然并不能一下子改过来。
我躺在床上,告诉自己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但是我却一下子失落了起来,比起上学时虽然自己没有什么朋友,但是最起码也有一起学习的小组同学。如今大家都毕业了,失去了联系,加之自己没有去毕业晚会的缘故,同学之间的联系方式就更无从谈起了。
我的生活一下子没有了方向,不过这样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几天。高考的分数出来了,我也将继续奔赴新的目标了。只不过高考出分的那天,我却怂了。爸爸坐在客厅的电视机前一早便开始关注着新闻发布会上的高考分数线,我自己躲在房间里一个人待在被窝里不肯出来。我好似并不能接受自己的失败,这一刻我期待着,但也很害怕自己的努力被辜负。
爸爸替我查到了自己的高考分数,当他告诉我自己的分数比一本分数线高了100多分时,我咚咚直跳的心才勉强平复了一些。但是,转而我们就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翻开了那一本厚重的《高考志愿填报指南》,上面也仅有上一年度的分数线。繁多的学校和专业看得我眼花缭乱,有很多的专业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看着名字也没有办法分辨出它对应着以后究竟是属于什么样的行业。
在学校和专业之间终究难以找到一个最好的平衡,不过最后的结果总是好的。不久之后便收到了华旦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比较遗憾的是没有上的理想的专业,还是被调剂到了其他的专业,不过我并不灰心,因为我知道还有转专业的机会。这点挫折与当初立下决心参加高考相比,已经是对我莫大的眷念了。
升学宴那天,我终究是见到了那位教我古诗词的叔叔,与他一起的还有那位小姐姐,不过她已经结婚了。叔叔笑着跟我说没有想到我长了这么大,但是更多的我有点不知所措,多年未见的缘故,我多少对这位叔叔的记忆停留在了当年,岁月在他脸上留下痕迹,落成点点白霜沾染了满头的乌发。从叔叔和父亲的谈话里我才知道,小姐姐是今年才结婚的,现在是一名外交官,嫁给了外国的一位华侨。
话到了这里,便不是适合我继续再一旁的场合了。我很知趣地躲到一旁,以往的升学宴上总会有自己的同学一起来,而当初与我一起上课的同学却都不愿意来了,或许以他们现在的身份,不愿意再出现在这样的场合了吧。
些许吵闹,些许陌生,这样的社交场合,以我的主题,我却成了最多余的那一个。
好在假期并没有我想象的那样长,比起那座小城里的经历,我更想把它忘掉,它带给了很多也给我造成了不小的苦难。从家里出发的那天,我收拾自己的行李,看着自己的书桌,我拿起了那把戒尺,将它小心翼翼地装进了旅行箱里。厚实的质感,还有刻于尺身的“止于至善”,都是能够让我心情宁静的东西。在远离家乡的地方,也许它们能够在我孤单或是挫折的时候,带给我些许的慰藉。
我算是比较早的去大学报道的新生之一了,来到了我一直都未曾来过的大城市里。这里的繁华和匆忙带给我的第一印象便是吵闹,仿佛人们都脚底带着风,急匆匆的去到世界的另一边一般。
不过到了大学里却是另一番景象了,看惯了一路的钢筋水泥构成的灰色帷幕,这映入眼帘的苍翠的绿色植被带给了我久违的安慰,那是生机的颜色,是向上的颜色,不同于砖瓦的单调和死寂,仿佛这里才是这座城市最生机盎然的地方。
顺着校园的小径,路两旁的落叶乔木,树荫簇拥在一起,轻易便遮蔽了行道。微风轻拂,带起一阵莎莎轻响,随即又牵扯出一串鸟儿的和鸣,金色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在地上,我摊开手心向上,便落在了我的手心里。暖暖的触感,斑驳的树影,白瓦红墙的建筑,这里带给了我久违的宁静。
整理好宿舍的床铺和桌面,将那把戒尺放在书桌前,心情舒畅的同时,我也有些乏了,便躺在了自己的床铺上闭着眼睛小憩一会。不过一会,我听到宿舍的门被猛地撞开了,跌跌撞撞进来了一位女孩。打扮的有些花哨,上半身穿着一件宽大的T恤寸衫勉强盖到了自己的大腿根,下半身则露着白白的大腿,笨拙地推着一个半身高的行李箱便走了进来。
被她这么一折腾原本的困意已经被打消了一般,我从床上直起了身子,腿也顺势从床上放下来。她抬头看见我,抬起手跟我打了打招呼,我才发现她的嘴里还塞着一根棒棒糖,含糊不清地跟我说了句你好。从小家教严格的我看到这样的装扮不免有些惊诧,毕竟在我的理解里,她的装扮就好似下半身没有穿裤子一般。
渐渐的我发现她的笨拙不止体现在进门的时候,还有收拾东西的各种事情上面,在我的帮助下她总算是铺好了自己的床铺,整理好了自己的桌子。我和她也有难得的时间坐在床上彼此攀谈一会,虽然我有些紧张,但是我还是鼓起勇气开了口,在这样的异乡,室友已经是彼此最为亲密的人了。
攀谈中我发现她与我的家乡竟然都在育樟市,谈话到这里激起了已经埋藏在我心里多年的种子,我还是有些贪心,便询问起了细节,这才发现她与我小的时候在同一个小区里住过,只不过时间久远,她也记不得自己住在哪一栋楼了。
我开始疯狂的在记忆中搜索,搜索关于那个小姑娘的任何特征,哪怕一丁点也好,如果记忆不被磨损,没有忘却该有多好。可惜躲在窗帘后的我,记忆中最深处的地方竟然只有那肉嘟嘟的双臀,还有因为戒尺责打而微微颤抖的大腿。虽然眼前的女孩经过岁月的沉淀已经长成一个大姑娘了,这些特征也不再明显,但我确信她就是我童年里,对面的那个小女孩。
交谈中我们聊到了彼此的经历,她也逐渐对我放下了戒备,尽管我还是尽力表现得文静,但其实内心里早就澎湃起来,久久难以平复。让我藏在记忆深处的女孩,我也终于知道了她的名字。昝姓在别处显得有些生僻,但是在我那个小城里却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印象里这个姓氏的同学在学生时代便已经有了五六个了。相比于姓氏,名字就显得普通许多,文婷二字好似在描绘她的灵魂本身,而现在她的打扮与装扮倒是与这二字相去甚远了。
女孩的父母都是商人,对女儿的管教也多是普通而缺乏方式,而当时生意缺乏资金,每一笔生意都做的又累又繁琐。女孩的天资也不算聪颖,考试成绩不好的时候父母在生意场上的失意便会成为打骂女儿的导火索,女孩的诉说中小时候经常在成绩不好的时候收到父母的责打。问及细节,女孩便告诉我,父母经常用戒尺打她的手心和屁股,只不过都是在小学的时候了。听到这里我便更加确信了,她就是我在窗帘对面见过的,偷偷看过她挨打的,那位可怜的小女孩。
交谈中,女孩告诉我在她小学毕业和初中的间隙里,她居住的小区拆迁了,女孩的父母敏锐地寻得了商机,便拿着当初的拆迁款循着当时的政策漏洞贷款在城中的地方买了好几套房子。随后又跟着房价的上涨迅速,这转手中间的差价便让她的父母赚了这几年辛苦都不曾赚到过的钱。她的父母拿着从中得来的资金,让自己的生意有了质的提升,没有几年便成了当地小有名气的企业家。
只是,女孩随后的诉说中有些失落,问及原有才知道父母因为忙于生意而疏于对她的看管和教导,逐渐变得不再对她上心了。从那以后家里便有一位保姆给她做饭,住着多层的独栋别墅,用着当时最先进的电器,最富丽堂皇的家具,但是却再也没有吃过妈妈亲自下厨做的饭菜了。
女孩虽然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因为成绩的问题而被罚过打过,但是缺失了父母的关心却让她更加失落了起来。校园里她是同学们都想巴结的对象,但是她自己知道,没有多少人是真心想跟她做朋友,他们看重的不过是她父母的社交圈和钱而已。有时她也曾幻想着,回到过去该有多好,虽然会挨父母的责罚,但是总好过现在这般见不到父母的日子。
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女孩的社交圈子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周围的同龄人大多变成了放荡不羁的阔少和多姿妖娆的少女,只有女孩自己还不太适应目前的生活,渐渐的在同学眼中觉得和自己有隔阂,在父母圈子中的同龄人又觉得自己太过单纯。
孤单所带来的,不只是是对生活的惆怅,还有对未来的迷惘。
不过女孩从此之后便不再对成绩烦恼了,她心安理得地接受自己的平凡,成绩平平无奇。从前的自己可能还在考虑这次成绩不理想会被父母狠狠责罚一顿,但是随后她发现父母根本见不到人,又何谈责罚呢?浑浑噩噩度过了小学和初中之后,高中的知识不再对她手下留情,几次摸底考试的排名竟然连三本都考不上了,这下父母便着急了起来,连忙拖了很多关系,通过商业捐赠的手段,把自己的女儿弄进了华旦大学。
听到这里,我竟苦笑了出来,有些失态。我费心思的努力,想要挣得的一切,别人的获取竟是如此的轻而易举。
与她相处的日子总是被我细心留意,她的一举一动都足以让我静下心来观察好久。抛开了距离和雨幕的干扰,如今她更加具体地坐在桌对面。细细相处下来,她好似从来都没有长大过,仅是发型和面容有些改变。与她一起在图书馆学习的时候,她依旧如多年以前会保持着良好的坐姿,在桌前歪着头用笔莎莎地在书上写着,遇到不会的难题依旧会用手挠挠头顶,带动一头的乌发不停地纷飞起来。有人从门口进来,也会吸引她本身就不太集中的注意力,回过头去观察良久才能转过头来继续看书。就像是当初,她的母亲进来一般,只是这次没有了母亲的戒尺,她回过头来的样子好似有些许安心,又有些许失落。
可能,她正幻想着母亲能出现在背后,哪怕是挨一顿戒尺的代价。
学期过半,她的惰性也逐渐显露了出来,许是之前懒散惯了,无论成绩如何都不曾被训斥,也不会影响最后的升学。可如今在这大学的学堂里,每一门学问都得认真对待,老师倒是给足了面子,只要不是过分都不会太为难大家。大学里的知识倒是不如初中里的那般枯燥无味,刚开始的学习只要肯下功夫,便是能够有所长进的,至少应付考试是没有问题的。
而文婷的成绩却不尽人意,在我看来这完全是态度问题。已经有很多次看到她的作业拖到最后一刻才勉强写完,至于质量就更不用说了。期中的成绩总结上,她的平时成绩也被打成了B-,这便是老师也对她的态度不满意了。
按照她这样随意发展下去,学期末必定是没有办法及格的,而随之而来的便是重修和补考,渐渐地我发现她的学科像是多米诺骨牌一般,好几科都显出了要挂科的迹象,这样下去怕是因为成绩问题要被退学了。而她自己在经过一番安慰自己的努力过后,竟接受了现实,任由成绩继续差了下去,而恰逢那时手机游戏的兴起,她便整日沉浸在手机游戏里,哪怕吃饭和休息的时候也不忘拿着手机,随着屏幕画面的刺激疯狂地点击屏幕。
唯一能够让人勉强耐下心来原谅她的理由,也只有她每次打游戏的时候不开外音外放吧。
不过,这显然不是我想看到了。
我曾与她在寝室中与她较为温和地指出过她的这些坏习惯,也曾跟她痛陈过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如果她真的从学校被退学了,那父母之前所花的一切努力就都要白费了。可是,这样的谈心,也只是持续了几天而已,而到了后续甚至是只能支撑起一天的学习,她便又拿起了手机,自顾自地陷入了那划不到尽头的短视频里。
终于有一日,当我在寝室约定好与她一起学习,但是发现她仅仅看了不到十分钟的书,甚至没有做任何的练习便拿起手机开始玩的时候。我朝她发火了,可能当时场景而言,我的脸可要比她的更红一些。在我的家庭教育中,冲着一个人大喊大叫似乎是一种非常没有礼貌的失礼行为,但是在那一刻我似乎并没有别的选择了,我对她的感情似超出了普通的同学或是舍友,更多的我把她当成了家人,自己的妹妹看待。看到自己的妹妹如此的不知进取,甚至只是简单的努力让自己及格都显得无所谓的时候,理智似乎不重要了。在那一刻,我需要一种我从来都没有做过的、过激的行为,把她拉回到现实世界里来。
事实证明,我赌对了。在被我大声训斥过之后,空气陷入了短暂的死寂。静悄悄地,似乎能听到时间凝固的声音。她拿着手机,呆呆地坐在桌前,我因为激动已经站起来了,双手撑着桌面,她抬起小脑袋,愣愣地看着我。可能在她眼里,也没有预料到我会朝她大声训斥吧。
我本想恶狠狠地瞪着她,凶她一会,可是不一会儿便破功了。本来应该是我凶她,但是眼泪却不知为何地涌出了眼眶,当我想用手捂住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它们已经在我的反应前面滴在了课桌上。我觉察到了自己的失态,便背过身去找纸巾,但是我太紧张了,一时之间仅找不到纸巾放在了哪里。眼泪似乎也止不住了一般,不停地滴在床褥和被子上,我坐在床边想自己冷静一会,这时候她蹑手蹑脚地走到了我旁边,从兜里颤颤巍巍地给我拿出了一张纸巾,递给了我。
我接过纸巾,勉强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糟糕的形象,也稍稍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对不起,我不该······大声骂你,对不起·······”
我为刚才的失礼道歉。平静下来我才觉得,自己又有何种资格去训斥眼前的女孩呢,是我自己把自己代入到了妹妹的身份关系里,也许根本没有征得她的同意,刚才的行为真的是很失礼,很失礼。
“不,不要说对不起,陆姐姐。该···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不该······”
文婷乖巧地坐在我旁边,两只手不停地试探着我的心情,她好似并没有责怪我刚才对她大声训斥的事情,反而像是理解了我的本心。看到她的这一反应,我心里那小小的负罪感总算是消减了些许。
“陆姐姐,要不你罚我吧,我今天没有表现好,惹你生气了。”
文婷伸出手,我猜测她一定是见到了我一直摆放在桌上的戒尺,才会这样说。我起身将门反锁好,又将窗帘拉上,屋子里的光线一下子暗下来很多。我拿着戒尺,一步一步地走向文婷,刚刚还愿意伸出手的她,此时看我如此认真也开始扭捏了起来。
我摊开手,示意她把手递给我,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她还是乖乖把手递给了我。白嫩的手心缀着点点粉红,我抓着她的指尖把她的掌心向上展开,她显得有些害怕,仅是我举起戒尺的动作,她便紧锁着眉头将脑袋扭到一边,害怕的不行。
“啪”
即使是害怕也不能躲过尺子落在手心里,我手里拿捏着分寸,每一下戒尺都在她的承受能力边缘试探。我能感觉到她的害怕,想要把手抽回去躲过戒尺的想法,戒尺打在手心里的疼痛带着着小臂的抽搐,还有她因为疼痛而发出的轻呼。
十下戒尺过后,我松开了她的指尖,她立刻将手抽回去蹲在地上,也不敢触碰自己的掌心,怕再次弄疼自己,只能用力握着自己的手腕,把脑袋埋在手臂里。
不过,我并不满足于此。
我用戒尺点了点她的肩膀,她抬起头来看着我。我示意她趴在床边,她的眼神显出了些许疑惑,但马上就理解了起来,摇着头乞求着我放弃脑海中的想法。但是我下定的决心哪有那么容易就收回,我继续用眼神表达着我的决心,同时又用戒尺点了点她的肩膀。
我拿起头绳,将刚才披散在肩膀的长发扎起,束了一条干练的马尾辫。又将自己右手边的袖口扣子解开,将袖子挽到了肘关节处。我心里想着,也许这样会显得严肃一些,她看着我好像有一些激动,双手不停搓着,两颗兔牙也时不时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像是做出了什么艰难的抉择。
在一阵闭上眼睛的深呼吸后,她终究还是照做了,缓慢地挪到床边,褪下自己的外裤。我递了一块枕头给她,让她放在肚子下面垫着。我拿着戒尺立在原地,仿佛时空轮转一般,我曾躲在窗帘后,看着她的母亲以这样姿势惩罚她,只是如今她母亲的地方换成了我。
她将手插进了白色的内裤边缘,但猛地手臂抽动了一下,不知是弄到了刚才打手心的伤处,还是对这样的在一个不是自己母亲的女孩面前脱下自己的最后防线感到不适应。
她迟疑了,她有所顾忌。
我弯下腰来,搂着她的后背,她将脑袋藏在手臂里,埋进了床上的被褥中,不愿意看我。我猜她此刻应该脸红的像颗红苹果一般,恰如当时的我一般。我将手指缓缓插进她的内裤边忖,是少女的白皙而柔软的后腰,水嫩肌肤的触感仿佛一块高级的凝脂,她伸出手臂想要阻止。
在接触到我手指的刹那,我和她的手心碰到了一起,她愣愣地停住了。她的手心冰冷,而我的手心滚烫,她好似得到了温暖,又或许是安心的感觉。她不再阻止我的下一步动作,缓缓将手收回,藏在了脑袋的前面。身体顺从地让我更顺畅地将她的白色内裤褪下,少女的娇臀暴露出来,空气中似也散布了些许少女的微弱体香。我给她留了些许体面,仅是褪到大腿面上便不再向下拉扯她脆弱的尊严。
我将戒尺横放在她两瓣光屁股的面上,比了比将要落尺的位置,我甚至能感觉到她有些许抗拒,但尽可能在用臀峰贴合我的戒尺面。
“啪”
戒尺打在臀峰的刹那,我能感觉到她双腿的颤抖,因为疼痛她的腰肢向上带动着屁股也撅得更高了。
“啪”
我的戒尺又打在了她右半边的臀峰上,留下一道红痕,我能听到她藏在被褥里的一声轻呼。似乎是打得有些重了,每每戒尺触及臀峰都能引发她条件反射一般的躲避,不过随后又乖乖地挪了回来。
“姐姐,疼····”
她开始朝我求饶了,两只眼眶里挂着亮晶晶的泪珠,似马上要掉出来一般。我有些心软了,手上的力度也松了一些,见我没有停止惩罚,她嘟着嘴不情愿地将脸埋进了胳膊里。也许是疼痛减轻了一些,她不再乱动了,虽然每一下戒尺都会打得她两块臀肉乱颤,像极了两块果冻一般,但总归是老实了许多。
我的思绪飞到了从前,看着文婷的可怜模样,我好似站到了她母亲当时的立场上,一边是让人怜惜的女儿,而另一边是不可不惩戒的错误,尽管心中多有不舍,但还是得做出惩戒,立场与决心全靠手中戒尺的力度把握。
一顿惩戒过后,文婷的两块屁股蛋也染出了两团红晕,哭声和抽泣声也愈加明显了,虽然她还是保持着挨打时要求的姿势,但我能感觉到这似乎已经是她的极限了,继续惩罚下去就有虐打之嫌了。我便停下了手中不断落下的戒尺,转而弯下身子,手臂轻轻搂住了她的后背,缓缓拍打,帮助她平缓有些害怕的情绪。
我轻轻用掌心揉了揉她红红的屁股蛋,她皱着眉头跟我摇摇头,好似在祈求我轻一点揉,很疼。掌心接触到她臀肉的触感很奇妙,像是一团耐人寻味的棉花糖一般软糯,皮肤表面的温度与手心相似,掌心的弧度也非常贴合她的臀峰。我轻轻地揉,她不顾一切地扑进了我的怀里,两条胳膊紧紧抱着我的后背,我被她紧勒着有些喘不过气来,但我还是任由她朝我撒娇。
也许她已经好久没有这样撒娇过了。
此番惩戒的效果很好,往后的一段日子她总算是戒除了放不下手的手机,开始用心学习了起来。虽然初高中落下的课程在大学总归是要慢慢补齐,这中间难免要有不小的弯路,但总归是端正了该有的态度。在监督她的日子里,我竟发现早些时候种下的香兰如今竟然冒出了绿芽,在这远离小城的异乡,两个女孩共同书写着人生的新篇。
此刻,一直唯物主义的我竟也有些相信缘分,相信有些命中注定之事。思绪纷飞到这里似乎也已经接近尾声,其中细节却已经逐渐模糊了起来,忘却常有而回忆永存。一路走到这里才发现,这路途中的一切坎坷都是为了此刻相逢时的珍贵。
现在,我不得不停笔了,比起回忆,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完,下午难得的假期要和她一起去逛街,去选她最喜欢穿出去的玛丽珍小皮鞋,陪她去吃她最喜欢吃的抹茶哈根达斯,还有······
(完)
暂无评论内容